加工作后,有了自己的新朋友圈子,跟我碰面的次数就没有那么多了,但每次见面还是格外亲热,我们依旧把对方,都当成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
有一个寒假,我回重庆过春节,孙晓军叫上我和邓长明,去参加他和朋友们的一个聚会。这是一家挺气派的饭店,挺有档次,来了十几个人,坐在一个大圆桌上,其中还有邓长明的哥哥邓长辉。那时邓长辉已经不卖小面了,开了一家生意很红火的火锅店。来聚会的这些人,大都是些个体户小老板,有跑运输的,有做餐饮的,有倒腾物资的。我和邓长明作为大学生,掺杂在这些人中,觉得有些拘谨和别扭?因为他们聊的那些话题,我们太陌生了,根本就插不上嘴。
大概孙晓鸣察觉到了我俩的尴尬,他对席上一个理着平头带着大金链子的人说,去给我们搞个小包间吧,我陪我朋友聊会儿天。那个平头笑眯眯的起身,跟领班的服务员交代了几句,就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小雅间。
我们三个走进去后,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锤了孙晓鸣一拳抱怨道,都是些什么人啊?好江湖哟。这些人说话脏话连篇,表情粗野,甚至有点猥亵。我对孙晓鸣说,你跟他们混,会学坏的。我的眼中充满了担心的神情。
孙晓鸣笑嘻嘻地说,你们在学校关了几年,对社会都不了解了。现在社会上,人人都想着挣钱,谁挣了钱谁就是大哥大。我也想脱了警服,跟他们去做生意。我们局里就有人办了停薪留职,下海去做生意,混得好风光哟。说着话时,他从兜里掏出一包进口烟万宝路,一人给我们递上了一根。
这时有个很漂亮的女服务员,托着一个托盘进了屋,托盘上放了一瓶干白葡萄酒和三个高脚玻璃杯,她好像和孙晓鸣很熟,冲他眨眨眼很迷人地笑了笑。孙晓鸣站起身,把双手放个放在这个女孩的肩上,轻轻的捏了捏说,出去给我们弄几个小碟菜来,外面太吵,我们哥仨就在这里喝点小酒。
我们端着酒杯,正准备喝的时候,邓长辉端着一杯白酒钻了进来。他走到我们跟前,跟孙晓鸣和我碰了碰杯说,给你们大学生接风哈。他又把手搭在他弟弟邓长明的肩上说,你们好好读书,等毕业了也到社会上做生意,你们有文化,肯定比我们更会做生意。然后他又补充说,当年我在电影院门口倒电影票,吃了多少苦啊,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做生意了,大家发财,大家发财。说完他一仰脖子,把他手中满满的一杯白酒,一口喝干。他脸上的表情既骄傲又自满,有点春风得意的样子。
那天我和邓长明提前离开了酒席,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