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山嘿笑一声,言语间还颇为自得。
上一刻还嘲笑张世山贪花好色的左章顿时想起,自己两世相加近五十年,如今却依旧只会传统手艺,顿时有些气沮,摆摆手转移话题道:
“张大哥,我看你心怀忧虑,还在担心那凶徒找上门来么?”
张世山闻言苦笑道:“庆州辖下只有五个县,如今两个僧会的脑袋被拍成了烂西瓜。
“若那凶徒还在庆州地界,保不齐就会去拍剩下的三颗脑袋。
“况且……从正心寺出来后我就越来越心慌,总觉得心头不踏实得很。”
自下山后就觉得张世山有些不对劲的左章听他这般说,顿时收敛了玩笑表情,略作思忖后面上带了几分认真道:
“张大哥,将孙元伟着人送来的信拿与我看看。”
“你要参研案情?”张世山闻言眼睛一亮,对左章的智慧极有信心的他立即站起身来,一边向卧房跑去一边喊道:“你且等等!我这就去取!”
眨眼工夫,身形宽硕肥胖的张世山就风一般回到了庭院,并将一封信递给左章后便面含期待的站在一旁。
左章抽出信纸,借着火把的光芒飞快看了一遍,然后便将信递还张世山,皱眉沉思起来。
“如何?左小哥。”张世山见状连忙问道:“可有所得?”
“案情描述还算清晰,看来孙元伟人脉颇广啊。”左章沉吟间将目光挪向张世山,认真问道:“张大哥,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可好?”
“好好!”张世山忙不迭的答应道:“你且问,我知无不言!”
左章梳理了一下思路,缓缓问道:“庆州辖下五个县的僧会,你都了解吗?”
张世山点头:“都接触过,或多或少了解一些。”
左章问道:“死去的两名僧会,所居县城可相邻?”
张世山想了想道:“不相邻,中间还隔着一个康县。”
左章又问道:“遇害的两名僧会,是否通晓佛门经典,戒行是否端洁?”
“他俩?怎么可能!”张世山连连摇头道:“一个整天之乎者也的老朽儒生,一个贪杯好饮的武夫,能把一篇经文念下来就顶天了。
“说实话,不只是咱们庆州,便是临近的几个府州,各县僧会也鲜有能持戒通经的。”
隐隐有所猜测的左章闻言,立即想起晋国的国情以及张世山花费银钱买下僧会一职的事情,眼珠一转问道:
“庆州剩余三县的僧会,除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