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米粮用完了,打破娘亲的计划,搞出了个烂摊子,自己收不了场了,找娘亲来擦屁股了。”
容祈若有所思。
容彰面无表情:“彦儿,不许说脏话。”
想到那些灾民暴躁的态度,再想到容妙婧的求助,是谁搞出来的事,呼之欲出。
容祈:“那娘亲的意思是,不管大伯母了?”
“你要是心软,那你就留在大伯母这帮忙呗,”容彦警惕的盯着他:“但是别想捣乱娘亲的计划!
要是你害得虞姨娘和雨燕姐姐走不了,被大伯母拦下一起受罪,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容祈急忙辩驳:“我没有!”
“哼,反正娘亲这样做,肯定有娘亲的道理,而且管大伯母是情分,不管是本分。
要不是大伯母自己乱来,也不会惹来灾民怨言,把事情弄成这样!”
容祈反省了一下,他是有些优柔寡断了。
娘亲分明刚教导过他们,做事要量力而行,没有能力就冲上去的,不是帮忙,是添乱。
他是担心大伯母的处境,觉得躁动的灾民有些可怕。
但他只是个小孩子,能做什么?
乖乖听家长的话,不给家长添乱才是正经。
反正娘亲怎么做都有自己的道理,而且这份道理,晚上开他们的家庭小会时,都会告诉他们。
容祈这样想着,心头突然一暖,不知不觉,奚云岫在他心里已经是值得依赖,值得信赖的大人了。
容彰沉默寡言,不喜欢玩心眼,有些事情哪怕看出来了,也不会戳破。
在行动上习惯性的和容彦同一阵线。
容祈想通,不再有疑问后,三小只再次达成一致,到粥棚里分头行动。
容彦和容祈去和葛蔷打招呼,转移葛蔷的注意力,容彰偷偷从后面绕过去,通知雨燕和虞北雁离开。
虞北雁本来还犹豫,她的身份只是个妾,不打招呼就走,岂不是得罪了葛蔷?
那她的日子会不会更难过?
就听容彰道:“虞姨娘,礼儿弟弟在等你。”
虞北雁瞬间什么纠结都没了,她一生的盼头全在容礼身上,容礼在奚云岫那,那她也只能跟紧奚云岫。
容彰就知道是这样,他寡言,却也将一切都了然于心。
雨燕更不必说,早看不惯葛蔷那个用无私伪装自私的疯婆娘了,无声又迅速的撤离现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