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你遭的无妄之灾,你还不过来赔罪?”
陈柏川逆着光,落到他视野里的,是衣裙带血,眉眼凛利,发丝飘扬的潇洒少女。
他的心脏怦怦加速,刚要张口说些什么,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
奚云岫:卧槽,碰瓷儿啊!
“夫人,现在要怎么办?”护院问道。
奚云岫撇嘴:“还能怎么办,肯定不能见死不救,把人抬到马车上带走。”
得,她继承了容忱的家产,还继承了容忱的死对头!
路遇这么一遭,奚云岫从马场接走三小只后,便让蓝田把三小只送回侯府了。
顺便还让蓝田去顺天府报案,说明情况,让官府派人来处理郊野上的尸体。
尽可能的,把靖远侯府放在无辜的位置上。
当然,也隐瞒了救走陈柏川的事。
至少在明面上,和陈柏川扯开关系。
毕竟,刺杀陈柏川的人,奚云岫哪怕不知道是谁,也能猜到对方权势滔天不好惹。
能和他们的恩怨撇多远,就撇多远。
不过,她在遇上那波人时,自爆了家门,那群人逃回去,肯定会跟幕后的人汇报。
如果对方是个讲道理的,那靖远侯府自然安然无恙。
可若是对方小肚鸡肠,睚眦必报……靖远侯府也得做好应对准备。
所以,奚云岫把陈柏川扣在了田庄里养伤。
好歹得从陈柏川嘴里问清楚,他得罪的人是谁。
只有知道了,奚云岫才好考虑对策,实在不行,她也不是不能主动把陈柏川交出去。
陈柏川一直昏睡到深夜才苏醒,看到周遭陌生的一切,恍惚了许久,才回忆起自己获救了。
“你醒了。”奚云岫听见动静,打着哈欠走进里屋。
把陈柏川扣下的事是秘密,奚云岫没声张,怕有人说漏嘴,连柳娘都没告诉,只通知了邵管事。
这也导致了,给陈柏川疗伤照顾的事,得奚云岫亲力亲为了。
陈柏川体质不错,身上的伤涂了金疮药也没发热,会晕厥单纯是失血过多。
这会儿恢复了,也就醒了。
奚云岫早已换下血衣,穿着从柳娘那借来的浅色棉麻裙。
在昏暗的油灯下,侧颜轮廓柔和了许多,眉眼也显得温柔。
陈柏川望着眼前清雅的女子,才敢相信他的记忆没有混乱,也没记错。
他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