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挣扎两下咽气了。
袁宗第冷静下来后傻眼了,嘴皮子哆哆嗦嗦着,“哥……”
李自成安慰道:“不慌,万事有我做主。”
袁宗第心下稍安。这兄弟没白交,年三十那五斤羊肉没白送。
“捕班拿贼,都给老子蹲下!”
一声大叫传来,几个挎着腰刀的衙役跑近了。
李自成看着为首一人嗤笑道:“盖班头?新官上任挺威风啊!”
盖虎按着腰刀阴阳怪气道:“还行,比那些被赶出驿站的强一些。”
袁宗第趋步上前,细声软气的解释,“盖班头,流金河修水利的钱去年就交纳了,现在又要收,这不合适……”
盖虎一瞪眼,“你昨日也吃过饭了,今天吃不吃?”
这就属于强词夺理了,袁宗第被噎的无话可说。
李自成正要开口,刘宗敏快步跑来。
“贼你娘!”
刘宗敏看到两拨人对峙,也不问缘由,飞起一脚直接把盖虎踹倒。
“驴求!别以为换了一身皮就不敢打你!”
老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刘宗敏就是个不要命的二杆子。
“停手!别打了!”
李自成连忙把刘宗敏拉过来。
真要把事情弄大,那就不得不提前上山打游击了。
盖虎狼狈爬起,气急败坏的朝手下大吼:“你们这帮求势都白吃饭的?”
众杂役面面相觑。
他们刚跟了新班头,平日欺负个良善也就罢了,犯不着给他卖命。那位忠心小弟不就躺地上瞑目了?
盖虎骂骂咧咧正准备抽刀,李自成上前一步按回去。
“班头,抬头不见低头见,有话好商量。”
“这还商量什么?出了人命,又拒捕抗官。李自成,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刘宗敏怒了,“给脸不要脸!”
他上前一步,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作势又要打。盖虎不愿吃眼前亏,转头就跑。
杂役们跟着一哄而散。
李自成叹口气,又掏出了那十两银子,“芳亮,去找快班高头,让他把事情压一压。”
高映元和高立功是远房亲戚。
刘芳亮接过银子,拔腿就往高班头小老婆家跑。
袁宗第回屋里拿出些散碎银子和几串铜钱,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