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成也二泉败也二泉。
所以,《二泉映月》就算了,给他们来一首《江河水》吧!
李自成试了试音,然后……
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哀怨,苍凉,丝丝缕缕,欲断又连,如无定漂泊的浮云……
奔流呀江河水呀,一去不回
一去不回的江河水,它带着我的泪
带着我的过去那个不休提
不堪提不想提
不愿再提不必再提
不能忘记必须忘记的过去那一去不回的过去
奔流呀我的眼泪呀像那一去不回
一去不回的江河水……
李自成拉的深情。
卖艺老汉听得如痴如醉,前尘往事历历在目。这曲子简直就是为他几十年人生量身定制。
他不由得泪眼婆娑起来。
若不是强忍着,老汉立马就能放声大哭一场。
三个小娃早已泪如雨下;茶馆掌柜伙计皆以袖掩面,抽搐不停。
这曲子太他娘的悲了!
“呜呜呜……二哥哎,驴日了呀,求求你别拉了。呜呜呜……”
茶铺门口一个瘦不拉几的后生鼻涕眼泪混在一起,抽噎的快不行了。
李自成停手转头,叫道:“驴球子,不去给举人老爷端尿盆了?跑这里做甚哩!”
李大亮家也在常峁墕,他爹还给李自成父亲办过后事。
这娃从小打架没赢过,装逼没输过。后来跑去艾举人家当了奴仆。
“求的举人,他给老子舔腚哩!爷去割二斤肉赏他驴日的。”
大亮抹把眼泪,说完就离开了。
他要是割肉耽误了时辰,回去少不得又要给老爷舔腚。
李自成转过来问,“听你们口音,不是本地人?”
老汉抹了把眼泪,回道:“白水人。家里活不下去了,出来讨生活。”
吹拉弹唱,兼办红白喜事。然而现在这年景想混顿饱饭也不容易。
李自成翘起二郎腿,“跟着我吧,管吃管住,不过没工钱。干不干?”
老汉可以牵头组个军乐队;两个男娃回去培养一下能当司号员;女娃可以进卫生队,或者当个秘书。
“这……”老汉懵了。
他偷偷打量一眼,后生同样穿的破衣烂衫,蓬头垢面。但是桌上那块银子却明晃晃的摆着。实在令人费解。
李自成又抄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