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看了看何秋他俩,决定按提问的先后顺序回答,先向何秋唱了一诺,回到:“家里穷,供不起我读书,底下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也没那么多时间。”
又看了看朱棣,认真的说,“先生三人衣着华贵,平日里书院也没有这般气质的,我想你们大概是进京赶考的士子,我听说对有学问的人都要称先生,所以称呼你们三位先生。”
朱棣看了眼小孩脚边堆着的猪草,又听他说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就知道他是趁干活间隙跑来蹭课的,心中更为感动,不由对小孩说:“你先别走,在这等我一会。”
就让马和在这照看着这孩子,只和何秋两人往书院里面走。
小孩的心抑制不住的砰砰直跳,手下意识的攥紧手中的树枝,目送何秋二人走进书院里,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夫子所讲的那种贵人吧?
另一边的何秋却是大为感叹,以往总在书上看到凿壁偷光,还有前辈以沙为纸,以棍作笔,他当初总是把这些当做故事看。
真的有这种情形发生在他何秋面前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悯。
之前何秋已经让马和递过拜帖,在拜帖上有谈到自己想收购一家书院,所以刚进书院里面,就有人把他和朱棣引着去见山长。
这位田山长已经四十多岁了,不过还是秀才功名,头发倒是已经全白了,看起来十分愁苦,也不知道是为了功名还是为了这家书院愁的。
田山长看到被引来的这两位贵气逼人的青年,也不由愣了愣神,看起来也不像是读书人啊,不会是皇庄背后的哪位大佬使的手段,迂回出击,想要吞掉书院吧?
不过细想一下,对他这么个老穷酸,应该用不着这么做,但不管怎么想,这一见面田山长心里就存了几分谨慎。
先是客客气气的请何秋和朱棣坐下,又给两人泡了点山野苦茶,询问何秋具体的合作意向。
何秋也不去绕弯子,开门见山的给田山长说明来意:他打算直接买下这座书院,保证书院的正常教学工作不变,人事上他还可以当他的山长。
但是何秋想自己讲些数算等方面的课,培养些他想要的人才,这一块书院不得插手。
田山长听的眉头微皱,有些不太信任眼前的这个小年轻。
开口问道,“不止这位兄台是何功名?”
何秋尬住了,“没有功名。”
田山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面上的不满之意任谁都能看的出来,生怕何秋会误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