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认识?”武颖问到。
“不不不,认识,小人认识。”那老鸨说完后连忙哭丧着脸道:“殿下恕罪,这孟长宇做了什么可跟小人无关,当初小人也是看他可怜才收留他的,小人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从不敢对殿下不敬。”
武颖听阴白了他是怕昨日之事连累他,遂道:“你放心,本世女从来都不迁怒于人,今日来找孟长宇也是为别事,你只需将他叫来就是了。”
“是是……小人知道,只是这孟长宇现在……”老鸨面露苦色,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你该不会告诉我,人现在不在你这儿吧?”
闻言,老鸨用力点了点头,“殿下恕罪,这孟长宇昨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小人哪里还敢留他呀。有他在这儿,我的客人都变少了。”
“一派胡言,”武颖面露不满,这客人少了关孟长宇什么事。“你赶他走,无需有人替他赎身吗?”
老鸨赔笑道:“殿下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长宇从来就毋须赎身,他又不是被卖到这儿的,只不过是小人看他无家可归,临时给了他出落脚的地方。他会些曲子,平日里就在小人这儿弹个曲儿给客人们助兴。就孟长宇那脾气……小人哪敢让他接客呀,这还不把人都给我得罪光。”
武颖听后竟有些想转怒为笑,原来这刺猬到哪儿都亮着那身刺。但她依旧板着张脸问道:“那我问你,他去了何处,又是何时离开的?”
老鸨想了想道:“这……去了何处小人不知,小人只知道他是昨日日落时分离开的。”
“他向着哪个方向去了?”
老鸨为难地摇摇头,“这小人还真没留意,不过那时天色已晚,倘若他想找个落脚的地方,那肯定是向着城东去了,那边客栈多。”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武颖愤然离开了南馆,她现在迫切想知道孟长宇在哪儿。虽说她已知道孟长宇并未卖身,也脱离了那种风尘之地,但她还是想把人找到,尽量能用别的方式补偿一下他,哪怕是给他些钱解解燃眉之急也好。孟长宇现在无家可归又没有依靠,她总不能眼睁睁看人饿死。
回过头又一路向着东去,走着走着,武颖就路过了昨天发生冲突的那条街,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孟长宇最后转身离开的背影,落寞、绝望。
那一刻他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呢?武颖不禁有些感慨,或许他会恨极了曲静澜,恨极了上苍的不公和造化弄人吧。她觉得自己更有必要找到孟长宇了,因为她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