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齐老的徒弟却要无情。
这很矛盾。
两天时间,我在无聊中度过,除了吃就是睡,也没去赌。直到第三天下午,大个子输了三千。
这次我们见面是在医院的病房前,他爸是癌症晚期,正在化疗,因为药物作用,睡得很沉。
有没有钱,去了医院才知道。
癌症晚期的病人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住院不过是延长病人的痛苦罢了,还要把钱不断的投入到无底洞,连个响儿都听不到。
病房外的走廊里,大个子似乎已经醒悟过来,因为我的预言都变成现实。
他接过我递过的烟,抽了一大口,“兄弟,你赢了,说吧,我都听你的。”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剩下还需要多少钱,我都出。不要再赌了,我看你是条汉子,应该能做到。你赌是想给父亲看病,这我能理解。我听你妹妹说,你当过兵,还是汽车兵?”
“是,后来复员了。”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夏希程,我妹叫夏希锦。你呢?”
“画意。”
我把接下来的事情都对他做了交代,他点点头,说就算前面是火海他也会跳下去。我们的手握在一起。我们悄悄从病房绕到门诊大厅,又从大厅的侧门出了医院,旁边是公交站,我们上了车,坐了两站,又打了车,围着市区转了转,直到我确定把后面的人甩了,才又换了出租车,去了一家隐蔽在城中村的二手汽车店。
虽然我初涉世事,但齐老头带我熟悉了很多黑市的东西。
他说如果我遇到危险,了解的越多,活下来的可能性就越大,跑路是要学会的。
这家二手车店算是黑市。
因为以前来过,老板光着膀子给我介绍的改装车。
一连介绍了好几辆,我不太懂,夏希程却听得很认真,我问他:“你看哪辆能上眼?”
他指指红色的桑塔纳,“这辆,我看了引擎不错,黑车吧。”说着拍拍车身,又拉开车门看了一下里面。
老板笑着说:“干净的也不卖这个价呀。画老弟,你这兄弟行家呀。”
我夸赞道:“我这兄弟别的不行,对车,那就是玩具。多钱。”
老板伸出四根手指,“这个数。”
“牌子行车本,你可得给我做好。”
“这个得加钱,你要的可不好做呀。”
“给你加五千,晚上我要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