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能的!
陶称叹了口气道:“庾公,当务之急,还是先商议一下如何对付来势汹汹的赵军吧!末将不才,但有一腔热血,愿与石城共存亡!”
“愿与石城共存亡!”众将都抱拳道。
“好!”
庾亮嚯地站了起来,红光满面地道:“有诸君此言,何惧赵人乎?陶称!”
“末将在!”
“命你带兵一万,驻扎石城五十里外的葫芦口!那里有着我大军的诸多粮秣,必可吸引赵军来攻!你的任务,便是死守葫芦口!等赵军诸部来攻,而后我各路大军起而攻之,当可一战而下!”
“诺!”
陶称是一员勇将,悍不畏死。
接到这般的任务,陶称丝毫没有为之感到害怕,在叉手之后,便准备下去点兵。
“且慢!”
庾亮上前,双手紧紧的攥住了陶称的手,感触颇深地道:“陶称,此一战之胜败,皆系于你一人身上,万事,拜托了!”
“请庾公放心!”陶称抱拳道,“陶称不惧一死,但求有朝一日,王师北定中原之时,诸公能来祭拜我,告知此事!陶称便死而无憾矣!”
……
石闵的汉军刚刚在邾城之外的汉水边上休整五日,便被夔安的一纸调令,立即带着兵马往胡亭那边赶了过去。
是夜,灯火阑珊。
夔安连夜召集诸将,升帐议事。
夔安高坐在主位上,神情严峻地道:“各位,现如今的形势已经刻不容缓。我赵军乃是孤军,不可深入敌后!而根据老夫所掌握的消息,各地的晋军正在源源不断地赶往石城一带,虽然在兵力上,我赵军还是占着一点优势,但是不可长久。一旦石城一带聚集了大量的晋军,到时候便是他们反击之时!”
“为此,此战,必须速战速决!最好能一鼓作气,攻下石城!”
诸将闻言,都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义阳公石鉴站起来说道:“大都督,末将遵从你的军令,刚刚从石城一带巡视回来。这石城乃是城高池深,固若金汤,其易守难攻之程度丝毫不亚于邾城,甚至犹胜之!”
“而且据我所知,石城之内,兵力已经不下于两万。之前庾亮为北伐做准备,已经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军需,故而城中亦是不缺粮,想要在短时间内攻克石城,谈何容易?”
听到这话,夔安的眉头一皱,说道:“若果真如你所言,那么这便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