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哀嚎着,反抗着,歇斯底里地叫嚷着,但是都无济于事。
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刚刚的战斗中,那些青壮已经被杀掉了。看着这些人仇恨的目光,李信还是心有余悸,这一张张的脸孔,都是那么的让人记忆深刻!
很快,几百个鲜卑人的老弱妇孺便都倒在了血泊里。
鲜血,被浸染在了白色的帐篷上,显得如此是妖娆!
一个鲜卑人的部落,又要从这个世界上被抹杀掉了。
这时,一个小校飞骑而来,滚鞍下马,向着李信叉手道:“报——将军,西面有敌军骑卒的踪影!”
李信闻言,颔首道:“传令下去!全军立即备好水源和干粮,准备撤离!”
……
土狼峰。
石闵正在营寨那里巡视,他望着营寨之外冒起的滚滚沙尘,不由得眉头一皱,久久不能释怀。
他们这七万多的赵军被围困在这个土狼峰已经有两日之久,粮草还凑合,就是水源已经维持不住了。而对面的鲜卑人的主将独孤信果真不是吃素的,在前夜切断了他们赵军的粮道和水源之后,当即派出了大股兵马,直接围困了这里的赵军将士!
每每石闵派出大军想要与之交战,鲜卑人总是来去如风,在这大漠之上纵横驰骋,直接拖住了来袭的赵军将士,故而出去的赵军将士是寸功未建不说,每每还被搞得灰头土脸的,死伤惨重。
赵军上上下下的将士们,现在已经被敌人搞得没脾气了,士气已经低落到了谷底,一蹶不振了!
石闵站在城寨之上,看着又是一身伤,耸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走回来的赵卒,不由得一拳砸到垛口上,叹了口气。
好在这一回他并没有暴跳如雷,来回这么几次无功而返,石闵已经没脾气了。
李农还穿着残破的盔甲,低着头,走到石闵的面前叉手道:“大都督,末将……”
见状,石闵摇摇头道:“将军辛苦了,且先下去休息吧。”
“大都督,这些鲜卑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们的行踪飘忽不定,每当我军以为快要追上去的时候,鲜卑人总是又一溜烟儿跑掉了!跟兔子一样,迟迟不肯与我军激战!最后还是末将所部被杀败了几阵,这才退回来的。”李农一脸惭愧地道。
石鉴前不久刚刚率军出战,也吃过鲜卑人的打击,说道:“是啊。大都督,这些鲜卑人大大的狡猾!即便有机会全歼我部人马,他们都甘愿杀败,而不是全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