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绿草如茵,郁郁葱葱,鱼儿还在池塘里欢快地嬉戏,跳来跳去的,好不快活。
在二人对弈之时,一个身材健壮,面容刚毅的青年人便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这间雅舍,如移动的宝塔一般,站到了石闵的身后,对石闵耳语了几句。
“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青年人微微颔首,随后又跟鬼影子一般,隐入了雅舍的黑暗之处。
看着这个青年人干净利落的动作,其言行举止,秦牧不由得会心一笑,说道:“主公,这位,便是你提拔的天聋地哑的统领,荆展吧?”
“是他。”
“主公的天聋地哑,其成员莫不是或口不能言,耳不能听之人,俱为死士。这个荆展必然如主公一般,精通手语,不知主公可放心否?”
“秦牧啊秦牧,我的脾性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这人,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既然荆展有过人之处,又能效忠于我,那么何尝不可重用他?更何况,他的父母和一胞弟都在我的府上当差,我何必太过杞人忧天了呢?”
石闵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荆展此人,是为石闵府上的家生奴,在石瞻在世的时候,石瞻便收留过许多可怜人,荆展的父母和胞弟便在其中。
当然了,这世上不乏薄情寡义之人,光是挟持其家人,威逼利诱或许对于那种人并不管用。
秦牧又不禁笑着道:“主公,我听闻你近日常往陶邕陶景升那里跑。这道士可是出了名的醉心于歪门邪道,一门心思地研究一些毒物,主公你想必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东西吧?”
闻言,石闵不由得蹙眉道:“秦牧,你是一个聪明人,但是你要知道,有的时候太过聪明可不好。”
“道理,秦牧自然晓得。”秦牧淡淡的笑道,“不过主公,我相信你有容人的雅量。依靠药物去控制他人可能能得一时之快,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主公,你难道对自己的人格魅力就如此不自信吗?”
“我又何尝不知呢。”石闵幽幽地叹了口气道,“然则,秦牧,现在我之如大树,树大招风。除了容身之所,别的我什么都不能给予他们!乱世当用重典,我们谁都不敢保证,下一刻,那些人会不会因为更大的利益而背叛我。”
听到这话,秦牧微微颔首,又道:“主公,你如今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些棋子似乎已经如你所愿,在一步一步走向深渊了。”
“这下一步,不知道主公如何打算?”
石闵抿嘴一笑道:“一切尽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