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杀害秦公的,便是太子殿下?”
李农闻言,连忙矢口否认道:“这个我可不敢乱说。只不过现在因为秦公被刺杀身亡身亡之事,整个邺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据说,大王闻讯之后便昏厥过去了。”
“谣言止于智者。李农将军,还请慎言、慎行。”
“这个在下自当知道。不过卫尉大人,这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许多事情虽是流言,却并不会仅仅是空穴来风的。”
李农嘀嘀咕咕地道:“若此事果真是太子所为,只怕事情不会简单。”
石闵听到这话,只是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李农又扫视了附近的一众前来吊唁的大臣们一眼,只见这些人神态各异,但言行举止似乎都跟他们差不多,都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在那里三五成群地说着悄悄话,窃窃私语。
想来,这些文武百官都从中嗅出了一股子不同寻常的味道。
值得一提的是,前来吊唁石韬的,除了石韬生前的亲信,太子石宣的党羽都已经到来不少,但凡是朝野上下有些名望的人,不论是否有官身,不论是否收到了讣告,为了巴结这里的权贵,他们都会或多或少出席石韬的丧礼。
李农随之又道:“卫尉大人,你瞧,这里心怀鬼胎者可不少。”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中气十足的叫喊声。
“太子殿下驾到——”
这一声叫喊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场中之人,无论高低贵贱,都无一例外地看向了正堂的入口之处。
只见一队衣甲鲜亮的东宫卫士,手持长戟,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鱼贯而入,分别守卫两侧,还将太子的团龙旌旗竖在这里,正好掩住了挂在西堂的石韬的明旌。
看上去,这些家伙不是来吊唁的,而是来这里找麻烦的!
这且不说,太子石宣还在一众臣属与东宫卫士的簇拥之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石宣并没有来吊唁的觉悟,衣冠楚楚,头上并没有如同前来吊唁的人一般,戴着缟素,而是穿着一身比较艳丽的红袍子,头戴长冠,神采飞扬,似乎对石韬这个死去的胞弟一点哀伤之意都没有。
太子乃是一国之储君,论身份之尊贵,地位之显赫,权势之强大仅次于皇帝,故而在场的谁都不敢,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制止石宣的所作所为。
即便是石韬的那些披麻戴孝的妻儿,对于这般模样的石宣,只能是怒目而视,敢怒不敢言。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