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进去。
“石鉴,你此番入宫,所为何事?”
“父王,儿臣刚刚去吊唁了六弟。”
“嗯?”
“父王你没有去参加六弟的丧礼是对的。太子派兵将整个太尉府围了起来,他出席了六弟的丧礼,然则其行为举止甚是唏嘘,除了出言不逊之外,太子还掀开六弟的寿被,呵呵一笑,而后扬长而去。随后他又将原来六弟在朝中的亲信,郑靖、尹武等一干大臣抓了起来,治了他们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现在已经下了天牢,择日问斩!”
“凶竖安敢如此?!”
石虎闻言,不由得瞪着眼睛道:“石宣果真图谋不轨?”
“父王息怒!”
石鉴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道:“父王,石宣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六弟就是被石宣所杀的!对此儿臣固然没有证据,但是他要谋逆的行为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卫尉石闵,素来与儿臣交好,石闵告于儿臣,东宫各臣僚向军中将领们贿赂的事情。”
“儿臣不敢稍加隐瞒。随后又得知石宣秘密调动了十余万的东宫卫士,还在城内城外调集了大量的兵马,祸起萧墙,父王若是不信,但可派人去查探一下原来东宫的兵马所在何地。”
听到这话,石虎已经基本上确定,石宣是要谋逆的了。
“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这……”
“退下!”
“诺!”
在平日里不怒自威的石虎面前,石鉴都战战兢兢的,更何况,现在的石虎就跟一头要吃人的猛虎一般呢?
石鉴把脑袋一缩,跟乌龟一样,行礼之后,便退出了常青殿。
在石鉴离开后不久,石虎又眯了一下眼睛,忽而开口道:“你出来吧。”
在陛台的背后,忽而走出来一个身手敏捷,似乎来去如风的身影。这身影浑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中,似黑夜中蓦然出现的魔鬼,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幽阴深邃的气息,让人不可琢磨。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羯赵国最强大的情报机构悬镜司的大统领,史科。
做情报的人,一向是寡言少语的,这个史科自然也不例外。
“史科,你的情报没错。石韬之死,的确是石宣的计策,这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朕的阴谋。”
史科没有答话。
在史科的字典里,似乎只有“服从”二字。
石虎哑然一笑,又道:“你去吧。严密监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