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他们还真是害怕,这是石闵的一个计策,譬如说运送酒车根本就是一个幌子,其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夺取城门的。别看这些官军将士们手里没什么武器,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谁都不敢保证,他们的武器是不是藏在了车子上。
若是果真如此,仓促之下,叛军这里防不胜防,难保邯郸城不会就这样失陷啊!
等到陈长生的部队离去,麻秋不由得一脸凝重地询问道:“梁犊将军,你今夜果真要去城下赴宴?”
“不然呢?”
“这有可能是石闵的诡计呀!”麻秋摇摇头道,“石闵这个人,我与他共事多年,并肩作战了不知多少次。对于石闵的为人我可是颇为清楚的!外界传言,石闵乃是大赵国的诸将中,最‘良善’之人,但是殊不知,石闵狡猾得跟老狐狸一般,这只是他披上的一件外衣而已!别的不说,光是在邾城之战时,为何张貉的部众全军覆没,而随同的石闵、李农的部众独存?”
“这不是很蹊跷吗?而那一战是为火攻,水火无情,由此可见,石闵之心性,绝对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现在石闵打着招抚的幌子,又是给我军送酒,又是在城外设宴款待我们这些将领,他安的能是什么好心?”
梁犊闻言,不禁脸色一沉:“麻秋,你也认为石闵可能是笑里藏刀,先麻痹我军的戒备,伺机偷袭?”
“这个可能性极大!”麻秋的三角眼闪烁着异样的光泽,“梁将军,适才进城的敌军没有趁机突袭,可能是因为没有绝对的把握,不敢冒险一试。石闵打着慰问的旗号,派人送过来的那些酒水里,可能有问题!而他又在城外设宴,要款待我们这些军中的将领,这一行径更是耐人寻味!说不定,石闵是想趁着这个时机,一举杀害我们这些将领,然后使守军群龙无首,或者是在酒里下毒,毒杀饮酒的士卒,然后他们就能趁机发动攻势了!”
“未尝没有这个可能啊。”梁犊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可是,这仅仅是你个人的猜测,不是吗?我能感受到,石闵这一回确实是带着善意而来的,很有招抚我们的诚意。”
“你怎么就知道石闵他没有恶意呢?”
梁犊摆了摆手道:“不管石闵是有善意还是有恶意,不管他在城外设的宴,是不是鸿门宴我都要去赴宴!咱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邺城朝廷撑不了多久了,邯郸已经沦为一座孤城,内外交困,迟早被敌军所破!与其到时候毫无价值地死去,倒不如趁着咱们还有一定的本钱的时候,为自己和手底下的弟兄们牟取一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