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了城头的官军士卒悍不畏死,一头扎进了人堆里面,左右冲杀,最后却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嗖嗖嗖!……”一阵乱箭发射,城头上在居高临下地抛射着箭矢的弓箭手便应声倒地,歪着脑袋,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概进攻了邺城半个时辰,忽而,从远处的官军方阵的背后杀出来一支声势浩大,震天动地的铁骑部队。
此时,防守正阳门的叛军将领是苏亥,苏亥见到有一股兵马正在冲杀官军的后方阵营,不由得大喜过望。
“这是何人的部队?”
“看样子,应该是自邯郸方向而来的。”苏亥身边的一个部将哑然失笑道,“将军,你看那面旌旗,却是打着大都督(梁犊)的旗号!你说邯郸是不是失陷了?”
“绝不可能。”苏亥斩钉截铁地道,“邯郸城高池深,又有十万之众,米粟谷物堆积如山!这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邯郸就失守了?是石闵真有神人庇护,还是来犯的敌军有如此强悍?”
不管苏亥相信与否,梁犊已经率着部队长驱直入,冲破了官军的几个方阵。
为了显得真实一些,官军都是真刀真枪地干的,好多人都还真以为对方是叛军。
衣甲染血的梁犊,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冲到了城门口,随即握着一柄环首刀,遥指城头上的苏亥道:“我是梁犊!请速速打开城门!”
苏亥不禁探出了脑袋,见到确实是梁犊,勃然变色道:“大都督,你为何到邺城来了?难道邯郸已经失守了吗?”
“是苏亥啊!苏亥,快点打开城门!石闵卑鄙,勾结了邯郸城内的一些将士起了内讧,里应外合,邯郸城已经陷落了!我现在带着数万残兵败将赶到邺城了!快点打开城门!”
“这……”看见梁犊惊慌失措,又一身是血的模样,不似作伪,不过谨慎起见,苏亥还是派人去禀告石宣一声。
梁犊心里不耐烦,顿时哼了一声道:“苏亥!你这是做甚?快开城门!敌军的主力已经赶过来了,再这样下去,你想让我的部众就在邺城之外,就在大王的眼皮子底下全军覆没吗?这个罪责你担待得起吗?!”
闻言,苏亥一脸为难地道:“大都督,非是末将不愿打开城门,而是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手段!你的部众里可能混着一些敌人!请容我派人去禀告大王,让大王裁决!”
这一下就尴尬了。
现在,在邺城外面厮杀的都是官军,都是真刀真枪地厮杀的。每一刻,都会有许多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