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相继被杀,殿下为大王之三子,夺嫡的可能性极大。”
“你也这么认为吗?”
石闵眯着眼睛道:“殿下,恕我直言,大王立殿下你为太子的可能性大,这可能性却又是微乎其微的。”
“此话怎讲?”
“石邃、石宣、石韬,他们都曾经深得大王的宠爱,但这些似乎只是表面现象,大王有自己的用意。石邃和石宣为大王之长子、次子,都先后当过太子,都先后谋反,欲弑父篡位,所以他们都死的很惨。”
石闵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枪打出头鸟。殿下,请听我一言,现在做太子未必是一件好事。而且,经历了石邃、石宣二人的先后的叛乱,大王对于立储之事势必慎之又慎。古来有之的宗法制,立嫡、立贤、立长,大王可能都不会从中选择的。”
“为何?”
“殿下,你知道大王现在多少岁了吗?”
“这……父王如今应该是四十有八了。”
石闵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大王已经将要到知天命,年过半百的岁数了。”
“这又能说明什么?”
“殿下,你需要深刻地知道一点——谋逆,是大王的逆鳞。大王立过的两个太子,石邃和石宣都先后因为篡逆之事惨死,大王对此必定十分的忌惮!眼下,包括殿下在内,燕公石斌、彭城公石遵等诸皇子中,都手握重兵,在朝中有着自己的派系和支持者,势力不小,但这些都是大王最为忌惮的。”
“石邃、石宣因何叛乱?因为他们有这个能力,有这个野心,同样的,已经成年的诸皇子中,都有着自己的势力,一旦你们其中一个皇子上位,都将成为大王最大的威胁,说是眼中钉肉中刺都不为过。”
听到这话,石鉴吓了一跳道:“棘奴,照你这么说,那父王岂不是压根儿就没有立储的想法了?”
“这倒不是。”石闵摇了摇头道,“储君,乃是国之根本。大王现在虽然春秋鼎盛,但是难保有一天会殡天的。”
石闵来自后世,对于这段历史知道一些。记忆中,在石宣之乱后,石虎立了不过十岁大的石世为太子,就是想着等石世长大成人了,自己应该嗝屁了。
但是,让石虎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撒手人寰得太快了,他这一死,便有奸臣拥立石世,控制朝中的大权,然后石遵伙同冉闵等人起兵,篡夺了皇位。
“棘奴,那孤应该如何是好?”
“韬光养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