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闵又道:“麻秋!”
“末将在!”
“你为粮草官,负责联军的粮草调度之事。”
“梁犊!”
“末将在!”
“你为前锋大将,立刻点起精兵三万,长驱直入,不必顾忌沿途城池,进击邺城。”
“其余诸将,明日卯时,击鼓聚兵,攻打荡阴附近城池,直通邺城!”
石闵的点将,干净利落,一点都不马虎。
到了晚上,石遵悄悄地来到石闵的营帐中。
“殿下?”
“棘奴,来,咱们坐下说话。”
石闵与石遵二人随之对席而坐。
石遵感慨万千地道:“棘奴啊,今日多亏有你,不然孤可在诸侯的面前下不来台了。”
“殿下言重了。盟主之位,棘奴认为还是殿下比较适合坐。”
“棘奴,你可知道孤为何深夜来找你?”
“还请殿下明示。”
石遵没有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道圣旨,递给石闵阅览。
“这是……先帝的遗诏?”
“正是。”
石闵放下了这道圣旨,脸色一变:“原来先帝属意殿下继位的。”
“棘奴,孤给你看这份遗诏,没有别的意思。先帝在位时,石邃、石宣二子大逆不道,先后叛乱,先帝唯恐如此,所以在临终前留下遗诏,立孤为新皇。”
“殿下何不在众人面前拿出这份遗诏?”
闻言,石遵苦笑着道:“这份遗诏的分量可大可小啊。棘奴,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帝的影响力有限。乱世,当兵强马壮者为尊!有没有这份遗诏,其实结果都一样,若是棘奴你现在想称帝,试问又有谁能阻止得了你?”
“殿下言重了。棘奴惶恐!”
“棘奴,孤此来是向你征询一下你的意见的。”
“殿下请讲。”
“你有无称帝之心?”
听到这话,石闵不禁勃然变色:“殿下,这是在折煞棘奴!我何德何能,岂敢窃居帝位?先帝在位时,曾有意立我为储君,我都不敢接受,何况是现在这般形势?”
这就好。
石遵松了口气,不过心里半信半疑:“棘奴,孤可以向你许诺,攻下邺城之后,你我共同辅政,你做魏王、大司马、内外诸军大都督,我做丞相、大单于,甚至有可能的话,你可更进一步,荣登九五。”
“九五之尊,岂是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