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立新君,拥戴彭城公为新皇了。”
“老大人何出此言?”在一侧的申扁有些不满地道,“齐公已经登基,为我赵国之九五,其登基乃有先帝遗命(矫诏)。现在先帝尸骨未寒,难道我们便要放弃先帝在世时立下的储君,改立他人为君吗?这何其之大逆不道?”
听到这话,张离瞪着眼睛道:“申扁大人,先帝何其之英明,又怎会在此纷乱时局,立一个黄口小儿,还在蹒跚学步的稚子为新皇呢?这必是矫诏?诸位,别忘了燕公石斌是怎么被杀的。刘氏篡逆,矫诏杀人,即便矫诏另立新君又有何妨?”
“此言差矣!”
申扁寸步不让:“不管怎么说,齐公已经称帝,怎可让彭城公行此谋逆之事?清君侧?说的好听,还不是在造反?列位啊,新皇年幼,正是需要咱们辅佐的时候,我们当此时局,更应该扶持新皇才是!想那石遵,何等心性,又是何等威风?他一继位,我等这些前朝旧臣,安能有一席之地?”
“哼!申扁,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的公心何在?众所周知,彭城公的文韬武略在先帝诸子中俱是一绝,有君如此,夫复何求?你怎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罔顾国家社稷之兴衰存亡?”
“张离!你!……”
“好了!”
见到张离与申扁二人还要争吵,作为东道主的石璞眉头一皱,说道:“事发突然。现在的形势,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张豺一党已经无力回天,诸侯们支持的是彭城公,不是新皇,更不是张豺!”
“吾等世受皇恩,不可在此时忘恩负义!”
“老大人高见!”众人拜服道。
“嗯……”石璞暗自思衬了一下,说道,“通知各大将领,还有各个家族的家主,让他们秘密调集兵马,随时准备接应联军进入邺城,早日结束这场不必要的骚乱。”
“老大人。”张离又道,“请各家族的私兵为我打掩护,明日一早,我便率领两千龙腾卫士杀出宫外,杀出城外,以此接应彭城公的军队。”
“好!从龙之功,大功也!”
翌日。
“弟兄们,咱们不要附逆了!彭城公兴师动众而来,已经兵临城下!彭城公是来奔丧的,咱们快点出去迎接他吧!”
“好!羯族的儿郎们,随我冲出去!”
自梁犊率军抵达邺城之外,不足三十里之地的涴溪沙以后,邺城之内人心惶惶,军中更是一片暗流涌动!
张豺,此前不过一个戎昭将军,真正的部众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