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严任一声冷哼,“我就说你今日那些行为怎么如此反常,原来是一个肖想自己主子的卑劣无耻之徒。”
庞阳并无羞怒之意,冷峻的神情更显刚硬冷酷,“以升量石,小人之心。”
严任皱眉。
没有说中?!
可为何此人一举一动都有那般意思?
是他想错了?
严任不屑的冷哼一声,不在追究上一个疑问,只是说道:“康乐县主对我都是以礼相待,更是向我再三言语,你真敢擅做主张和我动手?!”
庞阳双目压抑着隐忍,只是话格外的坚决:“你守礼,我自不会伤人。”
严任微微眯起一点眼睛打量庞阳,俩侧胳膊上时不时传来阵痛,像是在提醒他他不是对手。
这是刚才被扔下来时扯到的。
相比起来强行带他来白家的力道都算是轻的了。
此时天色早已经暗下来,明日一早还要回军营,严任不会傻到在这里动手。
一是他住下就承认是客,可一个客人大晚上的在房顶上看康乐县主这位女子传出去本就不好听,要是传出去偷看被抓还被打了一顿就更是难听。
二是军营中的训练重,俩人打起来自然不会只伤皮肉,这对他不利。
严任本就理亏,思量再三后还是压下了肝火,转身进了房中。
庞阳不愿久留,直接离开。
今晚他本想问一问三小姐叫严任过来还说这么多话是有什么打算的。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三小姐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的尽心劝导。
和以往……和对待别人是不同的。
天亮白果起身时庞阳和严任已经早就离开回军营了。
白果照常给贺妹请安,走时又专门去找了白明鸿,只稍稍透露自己需要出去几天,白明鸿立马表示会照顾庞阳,绝不让庞阳在白家受欺负。
白果满意颔首。
见面礼算是值了。
白果坐着马车出门,先带着别夏和于蝶去了闹市让庞燕新装修的店铺,随后一阵指指点点将进度从原本的十天扩到了一个月,这才满意的带着俩人去了偏僻的那家店铺。
偏僻的店铺中并无别人,别夏在后院将此次出行藏在马车里面的东西都拿了下来。
于蝶伺候白果换了衣服、发式,头上的簪子也换了和以往不一样的风格。
一顶垂着薄纱从头遮到脚的帷帽戴上,就连身量都拔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