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之上,曹铄还真没敢喝多。
天色渐晚,司马懿陪着他走在曹家后宅。
“公子,贾诩在酒宴上当着袁尚的面提起讨伐淮南,是不是有些不妥。”司马懿向曹铄问道。
“有什么不妥?”曹铄反问。
“袁术毕竟是袁绍的兄弟,俩人同出一门。”司马懿说道:“曹家讨伐袁术……”
“袁绍根本不会理会。”曹铄说道:“他不仅不理会,甚至还恨不能出兵相助。”
“我不是很明白。”司马懿面露困惑。
“虽然同出一门,袁术却时常中伤袁绍。”曹铄说道:“他在各处都宣扬袁绍坏话,甚至还恨不能告诉全天下,袁绍是庶生。”
“愚蠢至极。”曹铄接着说道:“以袁术的心胸和气度,他能做到今天这样,已经是出人意料。”
司马懿点了点头,随后向曹铄问道:“公子果真打算要淮南?”
“当然要那里。”曹铄说道:“我想了很久,再没有比那里更适合发展壮大的地方。”
“淮南这些年是民不聊生、十室九空。”司马懿说道:“公子去了,就连招募兵马都难……”
“人是怎么来的?”曹铄突然向司马懿问了一句。
司马懿没明白过来,看着曹铄也没回答。
“两个法子。”曹铄说道:“一是鼓励生育,二是吸引外来。如今的淮南十室九空,全是袁术造成。一旦我们曹家击破袁术,我得了淮南,下令十年不征赋税,百姓不再收苛捐重税之苦,外地百姓得到消息,也会有人迁入,何愁淮南不能兴盛?”
“十年不收赋税?”司马懿一愣,对曹铄说道:“公子,这么一来,钱可就不多了……”
“钱?”曹铄笑道:“你还在乎那点钱?”
“十年赋税可不少。”司马懿说道:“各地大军可都是靠着赋税供养。”
“我有凌云阁、摸金营。”曹铄说道:“死人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管他是谁的坟,只要我没钱,哪怕是高祖的坟,我都敢让摸金营去给扒了。活人才是最重要的,我们的兵源来自百姓,我们的粮食来自百姓,让他们活的安稳了,我才能招募更多的兵马、积聚更多的粮草。民可劳却不可劳的道理,难道你也不懂?”
“公子说的两个劳,有什么不同?”司马懿问道。
“民可劳,是可以让他们劳动。不可劳,是不能劳民伤财。”曹铄说道:“细水才能长流,涸泽而渔早晚只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