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倒是知人善用。”司马徽问道:“不知庞德公去了寿春,公子打算让他做些什么?”
“我还没有见到庞先生。”曹铄说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
“连我都能说服,庞德公必定不是问题。”司马徽说道:“我和他已经是老朽,没想到人进暮年,却被公子看重。”
“其实并不是没人看重先生。”曹铄说道:“只是先生名望太高,一般的高位者不敢轻易提出邀请罢了。”
“公子怎么敢?”司马徽问道。
“两个原因。”曹铄说道:“先生是想听自谦的,还是想听我真正的想法?”
“公子不妨先说说自谦的。”司马徽笑着说道:“我对公子自谦的模样倒是十分好奇。”
“先生是不了解我,其实我这个人真的很谦虚。”曹铄说道:“自谦的说法就是我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他们那些高位者考虑的太多,往往能做到的事情,就因为太多顾虑而没做成。”
司马徽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公子能不能再说说真正的想法?”
“我有能耐啊。”曹铄一本正经的说道:“先生大才,即便是要找个主公,也得是我这样年轻有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上下数千年的。像他们那些高位者,多半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自身并没有什么本事,请先生出山,恐怕先生也是不肯!”
“和公子相处虽然不久,我却发现还有个过人之处。”司马徽笑着说道。
“敢问先生,又发现我的什么优点了?”曹铄说道:“还请先生明示,以后与人交流,我也好拿出来说事。”
“公子擅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司马徽说道:“无论什么事,只要从公子口中说出,不管在不在理,让人听着都会觉得好像真是那样。”
曹铄嘿嘿一笑:“其实胡说八道真不是我的特长,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为人敦厚老实,很少说出些让别人不认同的话。”
司马徽只是摇头微笑。
曹铄问道:“先生是不是不信?”
“信与不信并不重要。”司马徽说道:“高位者能像公子这样洒脱,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还真是不多。”
“蔡稷,你过来!”曹铄向身后喊了一声。
蔡稷随即上前,到了跟前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告诉先生,我是不是为人敦厚老实。”曹铄说道。
“公子……”蔡稷苦着脸说道:“要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