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天色不早,我也不敢耽误公子歇息。”
“不是你不敢耽误我,而是我不敢耽误你。”曹铄说道:“你身子最近不爽快,还是早些睡下,”
他站了起来,又交代荀攸一句:“有什么需要只管向我开口,最近这些日子你先在潼关住下。等到名医来做了诊断,该怎么办我们再说。”
“有劳公子挂念。”荀攸起身道谢。
离开荀攸住处,曹铄正打算回去睡觉,郭嘉和荀迎了过来。
“公子。”俩人见礼。
曹铄问道:“你们是不是为了公达而来?”
“正是。”荀问道:“不知公达怎样,我俩都很担心。”
“实话说不是很好。”曹铄叹了一声:“重要的不是他得了什么病,而是他的精神实在不好。”
“敢问公子,公达究竟得了什么病?”荀关切的追问了一句。
“肺痨。”曹铄毫不掩饰的说道:“而且为他诊治的医者说是已经病入膏肓。”
得知荀攸得的是肺痨,荀只觉得眼前一黑。
荀攸虽然比他年长几岁,终究还是他的侄子。
肺痨在这个时代是不治之症,一旦染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即使华佗和张仲景都来,还是不一定能够把他救活。
“我去见见他。”实在承受不住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荀告了个退就打算离开。
曹铄连忙叫住他:“荀公打算怎么和公达说?”
“别的我也不会说,至多开导他几句。”荀说道:“或许我说话他还能听进去。”
“现在谁说话都不好使。”曹铄说道:“公达心底已经认定他必死,我们能做的只是让他过的舒心一些。有关他的病,谁都不能提起。荀公以后见到他,更不能提起这茬。”
“公子说的不无道理。”郭嘉也对荀说道:“公达抱病在身,越是开导的多,他越是心中会多想这件事。原本还能多活一些日子,说不准因为有人开导,而等不到神医赶来。”
深知曹铄和郭嘉说的有道理,荀还是觉得心里不安。
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曹铄说道:“荀公不要多想,我和奉孝送你回去歇着。”
不等荀说话,郭嘉上前拉着他:“公子亲自送你回去,这是多大的脸面?天色不早,难不成还要让公子在这里陪我俩耗着。”
俩人一劝,荀叹了一声说道:“我怎么敢耽误公子休息。”
曹铄和郭嘉陪着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