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曹铄脸色不对,张昭心里一阵发慌乱。
他低着头说道:“大汉已经消亡,当年的吴侯也已称帝,魏王再以此称呼,只怕是不妥。”
“大汉消亡,还有大魏。”曹铄冷着脸问道:“世上什么时候多了个吴国?”
被他这么一问,张昭只觉得后脊梁一阵真的直冒冷汗,低着头也不敢再多言语。
“张公在交州日子久了,习惯这么称呼,我不怪你。”曹铄对张昭说道:“只是从今往后,再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什么皇帝。我没称帝,天下就没有皇帝!”
曹铄话说的霸气,张昭不敢不应。
他正打算把来的意图说明白,曹铄吩咐邓展:“把张公带去歇着,远道而来必定辛苦,有什么话,还是等到明天再说。”
“魏王,我要说的确实是要紧事。”曹铄让邓展送他走,张昭还是想把来意说清楚。
可邓展却根本不给他机会,上前一步对他说道:“张公,请!”
邓展挡在张昭和曹铄之间,心知不可能再说明白,张昭只好向曹铄躬身一礼,告了个退离去。
回头目送张昭走远,陆逊对曹铄说道:“主公,这么一来,交州孙权应该会明白,大魏并不在意他是不是投降。”
“交州不过是弹丸之地,如今缺少兵马,粮草和军械也都是不足。”曹铄说道:“而且交州一带蛮人横行,孙仲谋扎根在那里,日子可是很不好过。”
“真不明白孙仲谋为什么还在撑着。”陆逊轻叹了一声:“当初他听信刘玄德的提议,出兵企图夺取寿春,半道被大军拦截。我那时就说过,交州孙家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却没人愿意听我的。如今想起来,实在是让人嗟叹不已。”
“交州孙家家业都是当年孙伯符用个传国玉玺换来,如果没有传国玉玺,就没有后来孙伯符借兵,也就不会有江东孙家的荣耀。”曹铄说道:“孙伯符一统江东,给孙家扎下根基,如果根基在孙仲谋手中丢了,他怎么有脸面去见兄长?”
“即使不投降,他也保不住孙家基业。”陆逊说道:“天下一统已成必然,他要是强行阻挠统一,只能是螳臂当车。”
“话是这么说,可能看明白的又有几个。”曹铄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随后对陆逊说道:“钓鱼,看看到了日落时分,我们谁钓的更多。”
“谁要是钓的最少,今晚就由谁来做东道。”坐才曹铄另一侧的姜维说道:“据说蜀地多美酒,不妨就拿美酒来做东道,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