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人马的夹击,往南岸撤走的匈奴人神色凄惶,都恨不能肩膀上长出一双翅膀飞过白渠。
涌上浮桥的匈奴人相互推挤着,不少人被推到了水里。
白渠虽然名为渠,却也要比一般的护城河还要宽些。
匈奴人常年生活在干燥的北方,很少有懂得水性的。
掉落在水中,很多匈奴人扑腾着想要爬上浮桥,却因为完全不懂水性和过于慌乱,而呛了不少水,最终沉默到水底。
岸边上,一些没能冲杀到最前面的匈奴勇士和魏军将士,张开长弓朝着挤满了匈奴人的浮桥发射箭矢。
要是在平时,箭矢能带来的杀伤也是有限。
此时的匈奴人只想着怎样尽快逃到对岸,根本也没心思考虑如何御敌,几乎每支箭矢都能射杀一名匈奴人。
岸边箭如雨下,浮桥上的人相互推挤,水里则是有着不少从浮桥掉落的匈奴人扑腾起水花。
战斗终于临近尾声,虽然勇武过人,文鸯还是累到喘息粗重。
驻马望着浮桥上正在逃离的匈奴人,他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呼厨泉来到他的身旁,拱手说道:“多谢文将军出兵援助。要不是将军出兵及时,我和麾下勇士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活着离开战场。”
“大单于不必多礼。”文鸯朝他微微一笑:“太子派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协助大单于。主要功劳是归大单于的,可小功劳也得分一些给我和将士们。”
“要不是将军,别说功劳,我怕是连性命都没有了。”呼厨泉说道:“将军看得上这些功劳,我一并奉送了也是应该。”
“功劳可不是指望别人送的。”文鸯回道:“该是大单于的,我一样也不会讨来。”
指向正在往南岸撤走的匈奴人,文鸯向呼厨泉问道:“左谷蠡王正在后撤,大单于认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出征之前,太子曾与我说过。”呼厨泉回道:“只要把左谷蠡王击退到南岸,就不用再理会他们,用不了多久,他不是选择投降,就是选择撤军。一旦他撤走,我们再渡过白渠尾随追击,必定可把他们给全歼在成乐附近。”
同样的话,其实曹恒也曾对文鸯说过。
询问呼厨泉,文鸯无非是想知道他对曹恒下达的命令是怎样的态度。
呼厨泉提到曹恒,神态十分恭敬。
文鸯当然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
他只是点了点头,对呼厨泉说道:“既然太子已经给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