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没有你,又怎么可能走到后来的境地?”
说了这句,丁瑶站了起来,对卞夫人说道:“张仲景先生虽然给你看过,晚些时候我还是会让皇帝令华佗先生过来为你诊治。”
“太后!”卞夫人低着头回道:“将死之人,没有必要再令太后费心。”
“要是只看在你的脸面,我是绝对不会费心。”丁瑶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毕竟还在子文、子建的母亲。如今见了我,也有悔过的诚意。你做的那些事,我也不可能原谅。让华佗先生来给你诊治,我就是要看着你活的长久。你活的越长久,愧疚积聚的就越多,也就越会感觉到痛苦不堪。只有你痛不欲生,下半生受尽折磨,才能赎回以往的过错!”
丢下这些话,丁瑶招呼了曹铄一声:“皇帝,我们走!”
曹铄答应了,跟着丁瑶离开。
卞夫人在曹植的搀扶下把丁瑶和曹铄送出门。
目送丁瑶离去的身影,她良久没有动弹一下。
“没想到太后居然会令华佗先生前来为母亲诊治。”曹植对卞夫人说道:“华佗先生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母亲的病……”
“太后说了,她让华佗先生来为我诊治,只不过是想看着我活活的受罪。”卞夫人说道:“我罪受的越多,她越觉着爽快,毕竟当年我做过那么多事,她对我早就是恨之入骨。”
“我也曾与太后接触过。”曹植说道:“太后嘴上厉害,心肠并没有那么坏。她说要请华佗为母亲诊治,应该是不想看着母亲病的越来越重。”
“和太后说了这就会话,我也感觉到倦怠了。”卞夫人对曹植说道:“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我想睡一会儿。”
扶着卞夫人进了房间,曹植对她说道:“母亲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让侍女去找我。有些时候,侍女照应的还是让我不太放心。”
“你三哥如今也不在长安。”卞夫人对曹植说道:“给他写封信,告诉他,就说我想他了。这么多年,我和他母子之间却未曾见过一面,无论如何都觉着有些遗憾。”
“三哥应该是事务太多,耽搁了向母亲问安。”曹植说道:“我会给三哥写信,请他回长安探望母亲。”
“你先去吧。”卞夫人摆了摆手,曹植告退离去。
其实曹植来到长安,每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离开卞夫人的房间,他到了书房,挥毫泼墨又做一一篇赋。
正捧着赋在自我陶醉的欣赏,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