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说话就不是十分中听,文鸯坐在一旁始终是捏着一把冷汗。
好在曹恒并没有发怒,可当郭奕说出在曹恒遇见危险,他会阻拦文鸯的时候,文鸯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郭奕这么说,多半会得罪曹恒。
有一瞬间,文鸯对郭奕居然满怀感激。
难怪郭奕说,离开这里,曹恒将对他更加倚重。
可这样一来,曹恒对郭奕必定不满。
想到这些,文鸯早先对郭奕的怨恼顿时消去了多半。
果然,曹恒微微蹙起眉头,凝视着郭奕问道:“倘若果真战局对我不利,你真会阻拦文将军前去相助?”
“当然会。”郭奕回道:“陛下下旨,要我们暗中随行,特意嘱咐一定不能让太子见到。不是到了生死关头,我都绝对不会赞同文将军前往港口。”
“你倒是坦荡的很。”曹恒笑着摇头:“难怪父皇会让你跟随文将军一同前往。有你在,文将军即便想现身援助,你也不会答应。父皇这么安排,还真是用心良苦。
“所以不肯放任文将军去见太子,最要紧的其实还是为了太子。”郭奕低下头,又回了一句。
曹恒嘴角牵起一抹看起来挺冷的笑容:“海西附近军户,很多人都没有上过战场,你的意思是,我不仅不能埋怨你,反倒还得感谢你不成?”
“不敢奢望太子道谢。”郭奕回道:“只求太子不要责怪就好。”
“伶牙俐齿,说来说去,倒都成了我的不是。”曹恒笑着摇头:“罢了,其实我也知道是父皇下了旨意。你与我不熟,见我剿灭海贼艰难,或许还会袖手旁观,可文将军却是曾与我一道出关。他见我陷入危难,绝对不会作壁上观。”
“太子说的是。”郭奕回道:“早先在海西的时候,文将军也与我说过,他与另外几位将军是太子党……”
“我并不知道什么太子党。”郭奕提起太子党,曹恒打断了他:“我是大魏太子,父皇信任,委派我监国,掌管军政大权。已是位高权重,为什么还要像别人一样,搞什么太子一党?”
“太子威望在外,即便不结党,也有人凑上来。”郭奕说道:“何况文将军等人,都是追随太子出生入死的,当然会以太子党自居。”
“朝堂结党可是大忌。”曹恒向郭奕问道:“自从你来到这里,一口一个太子党,难不成是要我成为众矢之的?”
“其实太子根本不必在意。”郭奕回道:“即便没有太子党,太子也早就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