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范刀在大笑,心里却在大骂,心说常恨天是越来越狠了,连这么绝户的寡人刀都修炼,以后和他动手得万分小心。
除了太监,没有任何男人会对断子绝孙的招数大意,范刀也一样如此。
常生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举杯示意,而后一口喝干。
这一关终于是蒙过去了……
酒宴持续了大半天,不过常生在半途就离开了仙客楼。
能让一宗老祖作陪,已经给足了范刀面子,如果陪到酒宴结束,师叔的身份可就不值钱了。
这也是常生权衡了利弊才做出的决定。
回到扶摇峰,常生盘坐屋中,一眼不眨的盯着窗外,黑袍都没换。
离席的时候,范刀叫嚷着晚上要来扶摇峰,常生不知道对方是说说还是真打算过来,不防备可不行。
于是一整晚的时间,常生都瞪着眼睛,直到天光大亮。
“岭南刀爷……刀你姥姥!贱人!真是范贱!”
干等了一宿,人家根本没来,常生气得破口大骂。
“师尊怎么啦,是不是范刀惹您生气啦?”小棉花趴在门口探着小脑袋。
“别提那孙子,早晚砍了他。”常生压了压怒气,走出门外。
远处的天边,一排剑光由远及近,数十人脚踏飞剑遥遥而来,这些人直奔三峰之一的天运峰。
常生能看到在剑光之中还有一口棺材,由四个人抬着。
“太上的遗骨,龙岩宗的人……”
眼见着一行人落在天运峰,常生暗自叹了口气。
他还得走一趟,太上长老的遗骨被送来,作为辈分最高的长辈他不得不出面。
“老白走吧,天运峰。”
不知为何,每当架起白鹤,常生都能想到驾鹤西游这个词,看来鹤这种坐骑不太吉利,以后应该换换坐骑。
天运峰作为历届宗主的居住之所,除非重大事件,否则不会待客。
如今,天运峰顶的大殿中门大开,副宗主齐危水亲自站在殿外恭候。
齐危水迎接的不是龙岩宗的高手,而是本宗太上长老的遗骨。
剑光落地,一行龙岩宗弟子分列两旁,扛着棺椁的四人直接走入大殿,将棺椁停在大殿当中。
龙岩宗这次带队的长老是两位中年文士,长得一模一样,是一对亲兄弟。
棺椁落地,大殿里一片肃穆,齐危水没请人落座,而是等待着自家师叔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