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导师曾说过,在某种意义上,我非常适合做法医。
好不容易将卢霖从审讯室拖出来,来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卢霖立刻挣脱了我的手,对我发起脾气:“拉我干什么?我还想好好教训那个任钢呢!”
“你见过有人故意承认与自己无关的死罪吗?”我决定好好开导他,这件事显然不是靠武力可以解决的。
“没有啊!”卢霖气呼呼地双手叉腰。
“所以这才是问题所在。”
“废话!”
“你能不能冷静点?”我推了卢霖一下,“这个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来自首,从另一个角度看,这可能是一条新的线索。”
卢霖看了看我,他是个容易冲动也容易冷静下来的人,很快明白了我话中的含义。不过,兴奋的表情没持续多久,他的脸又沉了下来:“可这个案子就要结了啊!”
“所以才要抓紧时间。”不知为何,我对这起案子特别感兴趣,完全违背了我只关注尸体、不关注案件的原则。
“时间似乎不多了!而且如果要查,恐怕只有你我两个人了。”卢霖从口袋里掏出烟。
“应该还有转机。”我从卢霖手中接过香烟。
“什么转机?”
“傻瓜,你怎么让上级给气糊涂了?”我一把夺过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的香烟,“如果结案后还有人继续死亡,那任钢的话不就自相矛盾了吗?”我真想敲一下卢霖的脑袋。
“对啊!”卢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但如果那个女人让任钢替她顶罪呢?”
“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我瞥了卢霖一眼,至少我不相信,除非有确凿的证据。
※※※
在成功安抚了卢霖的冲动之后,我回到了办公室,却发现老曹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该来的总会来。我随手关上了门。
老曹看着我,一言不发,只是递给我一份尸检报告。我一看,是那些案件的尸检报告,只不过验尸官的名字换成了老曹的。我接过报告,随意翻了翻,内容与我之前的报告大同小异,但最关键的一点,即死亡原因,从原先的肾上腺激素过量导致的心肺功能衰竭改为了窒息死亡。
我面无表情地合上报告,还给老曹。尽管内心愤怒至极,恨不得撕毁它,但理智告诉我,这样做不会有好结果。
“这是上面的意思。”老曹低着头,语气无奈。
“那么,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拍手叫好吗?”我忍不住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