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盈眶。
“醒了!”
他对她挤出一个笑容。
“不哭”,他抬手擦去了她脸颊上残留的泪水。
“你没醒我急的,现在你醒了什么都好了,对了,叔叔阿姨守了你一夜,回去休息了,我这就给她们打电话告诉他们你醒了,他们一定很高兴。”
他想说话,可白祎涵已经出了病房。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我清楚的知道他的腿没有知觉了,半个小时后爸妈都来到了病床旁,还有哥哥。
“告诉我我的真实情况。”
床边的几人没人吱声,只是互相看了几眼,眼泛泪光。
“我大概知道自己的情况,说吧,我能挺住。”
接下来他被告知他的下肢多处粉碎性骨折,需要恢复很久,加上神经受损,有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虽然有准备,他还是感觉心上被人重重一锤,他眼含泪水,久久不发一言。
一只鸟停在窗前,他的泪流了下来。
一向能言善辩的妈妈第一次不发一言,满脸的伤痛,父亲不停叹息,哥哥沉默对墙而立,白祎涵在一旁啜泣,他们看自己的眼神让他感到窒息。
过往一幕幕都浮现了出来,音乐没有停,他的思绪也一直没有停。
“你对不起我!”
寂静的深夜响起的是顾青峍的梦话,将他从烦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他摘下耳机,望着她的床,她仍闭着眼睛。
这时顾青峍动了动腿,然后睁开双眼,为什么她感到这么憋闷?一定又是做梦了,正视前方,眼前瞪着双眼坐着的人让她着实吓了一跳。
“旬郗彦,你坐那干嘛?”
“我还没有睡。”
“哦!想什么呢?”
“没什么,听歌而已,晚安!”
旬郗彦躺下,闭上了眼睛。
顾青峍抓了抓头,继续做她未完的梦。
第二天一早,韩仲羽推开他们病房的门时,顾青峍已经在叠被子了。
“睡的好吗?”
“谢谢韩医生,睡的很好。”
韩仲羽将旬郗彦挪到轮椅上。
“天晴了,太好了。”顾青峍站在窗前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心情一片大好。
“果然是个好天气。”
“青峍,你还是不要过多的走动,不然脚上的伤口不容易好。”韩仲羽提醒她。
“谢谢,韩医生,我会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