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钟的声音好听吗?”
卿若非放下酒壶,转而抬头看向女孩儿,那眼神中是她永远也读不懂的波澜。
冉蘅不置可否,
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那人轻笑出声,
“此钟名为丧,意为死寂。因为它平时从来不会发出声音,当然除了有外人闯入结界。”
卿若非的语速越来越慢,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果然,她神色变了。
此钟有定位识别的功能,但是对空间管理局的人却是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能让她这样警惕,必然不会是那些人,只有可能是……
沈亦尘。
她是不会把这些事告诉那个人的,由此看来,上次雨夜的事还是有用的,至少这个人也不是他想象中的无能。
“水云间的结界可不是吃素的……想看看他吗?”
卿若非的话轻飘飘地传入她的耳朵里,冉蘅不禁收紧了手指,攥着裙面起了褶皱。
她给倾珣传的讯息是让她在结界在等着,杀人夺寿这个任务是她领的,也只能由她审判,等这一切完了,让直接带人就好,她怎么进来了。
卿若非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异样,手上运了些力道,酒壶凌空而起。又转身四周看了看,这才又捡起地上的小石头,手指轻弹,击碎酒壶。
酒水飞溅,在空中形成了一层水膜,散发着点点红光,结界处的景象展露无遗。
那是一场很持久的厮杀……
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东西!
没有痛觉,杀不死,砍不伤,像是寄生虫一样狠命地跟着你,吸你的血,最后活生生地拖死你。
眼前的这些不断涌来的厉灵全是未受教化的灵,他们没有思想,更没有转世和轮回,就像行尸走肉一般,而守在这里便是他们唯一的使命。
林倾珣倒吸了口凉气,生生忍住了腹部传来的疼痛。
照这样耗下去,她和孩子都得玩完。
没有别的办法了,林倾珣咬紧牙关提剑而上,步步幻影,行踪不定,脚踩的每一步都结化出层层冰霜。
水寒剑划破空气,下一秒,原本晶莹带有淡淡水蓝波痕的剑端泛出点点红光,从剑端开始慢慢融化,倾珣将左手背至身后,原本早已消散的水寒剑此时暗自又聚合在灵师身后。
倾珣左手一转,飞身将水寒剑抛出,以她为中心,在空中褪去了它四周多余的冰骨,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