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准了把他们吵醒,那还不知道他们会有多担心呢,指不定还会向父亲打小报告,到时候我可就麻烦。
好不容易才答应他的条件稳住他,不回族里去,这要没搞得好,他突然改变主意了,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实在难免,便只有拿起笔,写信了。
对,写信,给胖胖写信。
但这些信,我从来没有寄出去过。
白日里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仿佛我们就是一个陌生人,即使夜晚,他在灯火昏暗处等待,尽管走得再慢,却总是匆匆别离,还来不及说话,还来不及想好要说什么,就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每次张着口,想要将满腹的心事说给他听,可到了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总说如果我不开心,有什么想说的一定要同他说出来,我笑着答应了。
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说我不准你和京瑶跑步吗?不准你同京瑶做同桌吗?说起来京瑶老是同他做同桌倒真跟他没太大关系,毕竟每一次都是他先选。
至于京瑶——有时候我的名次在她前面,有时候在她后面。
她在我前面时,我眼睁睁看着她在他名字的旁边写下她的名字;她在我后面时,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仿佛能够看见她写在他旁边的名字。
那时候,心就纠疼得厉害。
那种不甘的情绪就会涌上心头,问的最多的就是——凭什么?
阴阴我才是应该和他在一起的!阴阴他喜欢的是我的!可为什么……我们整得就像过路人呢?
每一次,他问我,今笙,你是不是不开心?我都两天没看见你笑了!如果不开心一定要说出来,堵在心里很难受的!
我也很想说出来。我甚至鼓起勇气了——
但话至嘴边,泄尽了一半,到了最后,出口的却只有寥寥数字:没有啊,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其实心里,堵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