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计到了。
他会尽量不伤到他们,也尽量不影响他们与各自宗门的关系,坏人,一个就够了。
因为他是传承者,没谁会下死手,但是嘲讽、冷箭、针对,都会随着他的身份显得夸大,显得必要。
就如左焕白她们过来提醒,她们是想着帮寒云秋安稳过关,而不是拔除障碍。
好像试他斤两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人觉得突兀。
“得了吧,还给你光元?我们来给你提醒你不给我们光元就不错了!”左焕白挑眉说道,目光落在桌子上散落的几个种子上,问:“这东西能种出来?”
梅鹤青笑道:“试试嘛,反正种子总归是要埋进土里种的。”
“真羡慕你们还有闲心在这儿种树,要是我被人盯上了,不快点解决根本没心思做别的事。”
寒云秋摸了摸晾着的茶杯,说道:“人还没到齐呢,不着急。你们不会下狠手,阮宗主也不会平白无故搞我,九家还剩下六家,不下死手,有什么怕的?”
虽然还是有点烫,但到了寒云秋能接受的地步,他举起杯子慢慢呡,道:“再说了,我不还有白珏嘛。”
左焕白羡慕地说道:“也是,你身边跟着头神兽嘛。”
话说完,几人仿佛就没什么要聊的正事了,都静静的不说话,院子里只有梅鹤青挥动铁锹铲土的声音。
阮莹莹深呼吸,仍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排不出,她是在担心。
第一次,她觉得人世的勾心斗角不亚于凶厉的战斗,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讲,要过犹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