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像他们那种天之骄子,连筷子都要玉石所铸,镶金饰银,直到遇见梅鹤青、秋书雪、左焕白和阮莹莹。
他们也吃得苦,也受得难,该拼命的时候照样会拼命。
所谓的光芒,所谓的荣耀,他们并不很在意。
所行所为,皆由心。
寒云秋自嘲似的摇摇头,搬起酒坛给众人倒酒,一碗一碗地往肚里送。
“真好看啊!”
阮莹莹顺着他的话看去,那里灯火通明,有小桥流水,热闹得不似凡间,不时飞过御剑的修士,给仙境的说法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他听不到钟鼓丝竹之声,也见不到翩若惊鸿之舞,但仅仅观见外围的热闹也能大概猜到里面是怎样的情形。
梅鹤青说没什么好看的,那是他看惯了,寒云秋若不是为身份所累,定要坐那儿看完。
当初在外游离时,一介红尘歌女就敢在茶馆趾高气扬吆五喝六的,心情好了才开嗓唱那么一两句,说真的,他没听过瘾。
正想着,身旁传来一道美妙的歌声。
“风雨渐冷
霜星银河清风
鸣啼渐明
树梢折断几重
遥看星辰转换
惟明月不变
捧卷灯火阑珊
意提笔梦倦
花间影丛随我蹁跹
举杯相恨晚”
寒云秋扭头看去,是秋书雪双手撑在背后对着明月在唱,梅鹤青酌酒,左焕白吃鱼,阮莹莹双手抱膝静静聆听。
“楼西满月
茶香阁冷旧琴
微波渐平
落叶飘落井陉
轻踏小桥黯淡
只残荷零散
浮水花灯渐远
欲吟哦花间
袖间清风拂我醉颜
管他情与怨”
他想了想,接着秋书雪的歌唱起来,因为小时候随养父看过几本书,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即兴作诗来不了,拼几句词还是能行。
他的嗓音并不多好听,就是有种淡淡的悲伤挥之不去,连带阮莹莹都紧了紧胳膊,不知想到了什么。
梅鹤青笑道:“不行啊,书雪那么情深意重的词到你这儿怎么如此悲伤,狗尾续貂了啊!”
寒云秋也不反驳,端起酒同他碰杯一饮而尽,什么话什么情都在酒里,无需多言。
他再看向极光殿,那里仍是灯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