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俩也受了战场刺激开始潜心修炼了。
念及此,她扭头怪异地看了寒云秋一眼,只有这家伙还不正经,不知何时能挑起大梁。
这一眼,让寒云秋感到了极大的嘲讽与轻蔑,他刚要开口就见阮莹莹没事人一样又扭了过去,未出口的话若出口便是尴尬,沉默却成了最好选择。
行吧,累了。
寒云秋也懒得再计较,拍拍白珏的头紧紧跟在她后面。
田从梦回屋并未休息,那只是借口,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秋书雪是好意,梅鹤青是好意,吴孝武是好意,即使寒云秋那么直白,他也是好意。
正因为所有人都怀着好意追问,她才难回答。
她以坦诚回深情,得到的是预料中的隔阂间隙。
谁都无错,这才难断。
双拳渐渐紧握,昨日白昼战斗的场景历历在目,身边人一个又一个倒下,前仆后继,她想救但自顾不暇。
那场仗是天降神兵,是大胜,尚有如此多的人伤亡,如果是势均力敌呢?再恶劣点,若是魔潮压境呢?
她该如何生存?
这很自私,她明白,但孤身赴死,对她的家庭来说也是自私。
自古忠孝两难全,选大义或小爱哪个都有遗憾。
与寒云秋等人不同,她生来没有背负艰巨使命,她有人间琐事缠身,这些琐事构筑了她的童年,涂抹了她人生的底色,无法割舍抛弃。
“好难啊,好累啊……”
田从梦抹抹眼角,呵,还以为流泪了呢,不过干涩而已。
看着手背上那几滴几乎不可见的水痕,她自嘲地笑笑,蜷缩得更紧了。
夜深了,连阳光都没了,明石通过简易的阵法自动发光。
可能心境影响环境,明石发出的光芒并不温馨,甚至为此景增添了几分清冷。
咚咚咚!咚咚咚!
“从梦,你在吗?”
“从梦?”
田从梦听到秋书雪和梅鹤青的声音突然慌乱,手忙脚乱的穿上鞋子,支支吾吾地回答:“在,在,我给你们开门。”
“不了,女孩子的闺房我不适合看,在楼下等你吧。”说话的为梅鹤青,他照例行的士子书生那一套,避讳得很。
“就你事多!”
听到秋书雪小声的吐槽埋怨,田从梦心情稍好,婉然一笑开了门。
她问:“有什么事吗?”
秋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