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如此,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陛下的这份情意。”
听到这里,皇帝总算是明白了她的担忧和患得患失的源头。
说到底,还是怕自己竹篮打水,到头来一场空空罢了。
气恼吗?
气恼。
他此生唯一一个用了心对待的女人,竟是如此反应。
可理解吗?
也理解。
她那样的生存环境,还能保住初心就很不错了。
旁的再想要,自然也是顾虑重重。
明白了这一点,皇帝也懒得与之再深究下去。
说起来,他们也不过才相处三月罢了。
日子还长,他慢慢来就是。
没有继续再追究下去,反而是对着林晚意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窦太医来报,说你弟弟已经转醒了,只是还需静养,所以朕想着,还是等来年开春再去国子监报道吧,你觉得如何?”
国子监!?
林晚意做梦也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提及此事!
她曾经还想着有机会的时候要好好同皇帝说说此事呢,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开口,皇帝竟然先一步提及。
“陛下,怎么会有此一提呢?”
“此事,也是你的一个心结所在不是吗?”
林晚意默然。
她与皇帝曾经提及过,胞弟之聪颖,只是可惜一直养在相府里头让秀才先生教着。
而二房的林广之明明脑子全是一团浆糊,却可以进国子监得名师指点。
真是一万个不公平。
“婢妾代胞弟谢过陛下,可婢妾心中还有一事,希望陛下也能允准。”
“何事?”
“婢妾的外祖家中,有一表弟如今年十六了。他在家中之时也是好读书之人,婢妾不求表弟能进国子监,但求陛下可以恩准,赐他脱离商籍,能参与科考。”
说罢,便盈盈一拜。
她倒是直接,一点都不客气。
若换在别人身上,只怕皇帝会觉得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偏偏是从林晚意的口中说出,皇帝却只觉得她有恩必报。
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可见人心从来都是偏颇的。
多一分的爱在里头掺合着,谁也都能得些格外的偏疼。
“脱离商籍不难,朕一句话的事情便是。不过既然你外祖父一家是难得的人才,便不要仅一人脱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