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骏马或肥壮矫健,神态安详,或仰首嘶鸣,奋蹄欲奔,神情昂然。
“国初以来画鞍马,神妙独数汉贤王。”李承乾惊叹的点点头,看向李元昌道:“王叔,这幅画怎么不呈送给父皇?”
“殿下,你知道的,陛下总是喜欢扭住人的小错不放。”李元昌神色之中有些无奈。
李元昌才二十岁的年纪,在地方任职刺史的时候,行事太过随意,竟然会伤害到百姓和地方世家的利益。
消息传到长安,皇帝自然是从来不会惯着他的。
下诏斥责是常有的事情。
“要孤来说,王叔要么辞掉刺史之职,回京到国子监,或者崇文馆任何闲职,要么就躲得远远的,益州,荆州,扬州,或者冀州,陇州终究是近了些。”李承乾微微抬手,神色认真。
所谓小杖受大杖走。
后来劝李承乾谋反的,李元昌是第一个,这里面未尝没有现在这些事情的原因。
这个人,李承乾本该立刻彻底远离,只是他现在还弄不清楚,李元昌的背后是否有人在操弄。
当年李元昌劝李承乾造反,唯一的条件,就是要皇帝身边一个琵琶女。
李承乾曾经查过,这个琵琶女是不是和李元昌有什么关系?
但他当时的主要精力在别的地方,所以也没细查,最后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
如今重新审视,他总觉得有些蹊跷的地方。
……
“殿下说的是。”李元昌很是认真的点头,大倒苦水的说道:“臣不止一次上奏,但陛下就是不许,陇州那地方,山野贫瘠,文风薄弱,连个正经说的人都没有。”
“王叔。”李承乾稍微认真了一些,然后说道:“江南文风鼎盛,王叔的性子或许更适合到江南为官,但孤的看法,是王叔最好还是暂时的收敛一下性子,好好的体会一下百姓疾苦,然后学习治理之法,作出成绩,这样才好南调。”
李元昌微微愣了。
李承乾这话怎么和皇帝那么像,不过似乎有些不同的地方,似乎有些道理。
“暂时受苦和未来享乐,王叔自己选。”李承乾摇摇头,诚恳的说道:“若不如此,王叔的日子恐怕会越来越难过。”
李元昌彻底的沉默了下来,甚至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李元昌认真拱手道:“多谢殿下教诲,臣谨记在心。”
皇帝那种训斥性的教诲,李元昌很难听的进去,反而是李承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