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追究?”袁山长一点也不相信辛淮能有这般能耐。
郎中刚给看完不久,陆明远从昏迷中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书院一定要给自己一个交待。
要不是袁山长和几位夫子拦着,他都说要报官的。
怎么可能不跟他们计较呢。
辛淮拨弄了下额前垂落的发丝,对他道:“这事儿本就不光彩,您不就是怕陆明远家里闹大么,您猜猜,要是我家里人知道他对我存了那样的龌龊心思,他们会如何?这事儿会闹大不?”
他的语气是云淡风轻的,袁山长却是陡然一惊。
对了,刚才他都差点把诱发这件事情的原因给忘了。
也难怪,在本朝,文人有这样的癖好再常见不过了,甚至书院的先生也有几个觉得这种事情颇具风流的。
怪只怪那陆明远太过横行霸道,竟然心思打到了身边的同窗身上。
不想到这事还好,一想到这事,袁山长老眉横立,竟有些后怕。
辛淮说的没错,若是叫陆明远这厮得手了,那等待他的可就是辛家的“怒火”了。
加上这位……
他盯着辛淮看了看,又长叹了一口气:“小祖宗,您就是老夫的小祖宗,我们这儿真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赶快回京城吧,不然出点什么事儿,老夫这脑袋也小命儿也甭想要了。”
“袁老您别怕啊。”辛淮蹦跶过来,在老山长的肩头拍了拍,笑嘻嘻道:“您放心,这事儿以后,我保准儿不再给您惹事,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兄长来接我!”
……
这一头,宁成文和魏源相对而坐,二人皆是一语不发。
寂静的宿舍里,落针可闻。
二人都各自怀揣心事,不知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嘎吱”一声房门响了,进来的是魏源的舍友。
陆明远正躺在和宁成文的宿舍里头养伤,他无处可去,只得在魏源的宿舍坐着。
看见有人回来,宁成文忙起身。
“我去打些饭回来,再怎么样也要吃饭的。”
他对魏源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便开门出去了。
在他内心深处其实是有愧疚的。
魏源是为了他出头的,现在却被连累到这个下场。
可、可……他现在应该怎么办才行。
反正眼下,除了去饭堂买些好吃的回来,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走了几步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