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夏日蝉鸣,窗内是书声琅琅。
宁成文眼睛看着夫子,脑袋里却全是辛淮和陆明远厮混在一起的样子。
“都说了约在今晚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
脑中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宁成文以为自己在做梦,下意识的朝窗外看了一眼。
却发现真的是辛淮。
而他身后跟着的则是那个让他厌恶至极的陆明远。
二人在教舍不远处的一棵树边说话。
两个人一高一矮,影子在树下却纠缠在了一起。
宁成文莫名的就有一股说不清的怒火在心头烧啊烧。
陆明远低头和辛淮说话的样子,既猥琐又恶心。
辛淮却只是笑,并不拒绝他的靠近。
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他也和陆明远一样,是个衣冠禽兽的变态吗?
像是有一只大手,一直在揪着他的心脏不停的使劲儿的攥。
压抑许久的火焰终于在这一刻冲到了顶峰。
宁成文猛地站起身,在屋内一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径直走到窗边,单臂一撑,翻了出去。
他就像是被什么恶灵缠住了躯体一般。
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困扰他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走上前,对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陆明远重重挥了一拳。
“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怎么那么无耻,这里是书院,又不是你纵情享乐的地方,你是想要将这里变成你家的后宅吗?!你是想将所有的同窗都变成你的玩物吗?”
“你有病啊!”
宁成文刚才那下力气着实是不小。
陆明远嘴唇磕到牙齿,嘴角都流出了血。
他看着面前这个永远一副小白兔面皮儿的文弱书生,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是,最初是骚扰过他。
可是现在他这不是已经换了目标么??
他怎么突然就这样?
“哎哎,里头还上着课呢,夫子叫你呢。”
教舍里的夫子也着实是被宁成文的举动吓坏了。
他黑着脸站在窗口,试图将这个他引以为傲的学生重新叫回到教舍里面。
可宁成文此刻已经像是一头发狂的豹,根本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他甩开辛淮的手,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