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正式开始,一时间觥筹交错,人们交谈、饮酒、赋诗,一时间好不热闹。
在座的皆是朝中大臣,纵然是最年轻者,也有着不低的地位,至少在北京城中,算是第一档的存在。
此刻他们显得高傲,谈及城中趣闻轶事,总是放声大笑。
“我听闻,西城的青楼来了一批绝色,前些日子便听闻子言兄说过,近些日子来一直勾得我心痒痒,只是找不出时间,搞得我真是不痛快,不如哪日……你我一同前往?”
“同去,同去。”
“我府上新到一只瘦马,乃是扬州有名的绝色,他们特意孝敬而来,如若有意……”
“当真?”
“那是自然……”
庭院中交谈声不绝如缕,不时有官员上前给周延儒等一众大臣敬酒,周延儒来者不拒,纵然是有些羞涩放不开的后辈,他也微笑着,语句中满是鼓励,弄得所有人都开心。
温体仁言语很少,只是沉默着,来敬酒的他也是不避让,而且给足了面子,虽然没有周延儒那般热情,但眼神更真挚,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五十多岁,却并没有架子,更令人感到亲近。
时间推移了大半,周延儒突然站起身,端起酒杯道:
“近年来,我大明屡次遭受后金侵扰,百姓生灵涂炭,我身为朝中大臣,却难以解决这现状,真是惭愧啊!”
说完,他饮下一杯酒,叹息一声。
看见这一幕,许多官员都起身,端起酒杯道:“首辅已然做的极好,只是总有些人,喜欢从中作梗,好多次都对首辅的想法提出反对,导致最后计划往往没有那么完美地施行。”
“若是上下可以一心,以我泱泱大国,岂会对付不了区区的一个后金?”
这句话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共鸣,立刻有人站起身来,怒斥道:
“要说到从中作梗,那东林党自是脱不了干系,承蒙陛下隆恩,东林党才得以重用,那袁崇焕甚至放下豪言要灭掉后金,结果不到三年他就兵败,他身死倒无妨,只是可惜了那几百万辆白银的军饷,不知道去了何处。”
更多人也都点头,怒斥袁崇焕、东林党。
周延儒一脉和东林党别就敌对,在崇祯刚继位之时,东林党势大,权倾朝野。
但在袁崇焕一事之后,东林党被冷落了,周延儒一脉顺势而起。
只是东林党毕竟有底蕴,为首的钱谦益仍然身居高位,难以撼动,周延儒一脉自是对这个位置垂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