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倒是无所谓,高阳也半信半疑,结果就是这一幅画到了高阳的手里。
“啊……”
下一瞬间,李治正在洗着脸,一道尖锐、高亢的声音,仿佛穿破了天上的云朵,在凉亭内爆发而出。
李治只觉得灵魂都被这道尖叫声穿破,“噗通”一声滑进了池塘里。
“稚奴,你给本宫滚过来!”
高阳干脆利落的把手中的画纸撕得粉碎,碎纸屑随着微风飘走,高阳跑到了凉亭外,大声叫嚷。
“咦?稚奴呢?林哲呢?怎么都不见了,不是又跑了吧!”
“没有,在那呢!”
长乐和城阳强忍着笑,指了指水塘边缘,只见宇文哲正抱着李治在水塘里爬出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哼,稚奴,你以为躲进水里就行了吗!”
高阳看着李治凄惨的模样,一点没有觉得解气,恨声道。
一个六岁的小孩,能画出什么样的画,基本就不能算是画画,顶多就能看出一个人形的轮廓,太刺眼了啊!
一旁的城阳一直在庆幸,看到李治动笔的时候,这股庆幸之意就在心里不停地上涌,幸亏没有抢过高阳,不然这幅极为抽象的人物,可就是自己了啊!
“哇……”
高阳一瞪眼,李治抱着宇文哲放声大哭,刚才掉进水里,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在让高阳这么一批评,脆弱的小心脏如何受得了,人家还给你画画呢不是,不知道这个年龄的小孩,都是需要哄的啊!
李治毕竟还小,这么一哭,高阳也就讪讪的收回了眼里的愤怒,转而看向宇文哲。
这才是罪魁祸首,什么看看李治的功底,全都是幌子,在这个过程中不但不在一旁指导,还在那奋笔疾书,你说你写点我爱看的也行啊,《白蛇传》和《梁祝》都看了好多遍了,写什么三国演义,这可就让人接受不了了!
宇文哲看着高阳的注意力转到了自己的身上,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差点又掉进去。
“高阳,皇后娘娘可是下旨了,为了锻炼稚奴,宫里谁想画肖像画,只能稚奴出手,咱们不能抗旨,是吧!”
“哼!那怎么母后还说,让你每天都要给她画一幅,你不是也答应了!”
想起这件事,高阳心里就觉得愤愤不平,这道旨意是什么意思嘛,自己可是宇文哲未过门的妻子,合着让自己的未婚夫给自己画一张肖像都不行了?
“对啊!哲哥哥,母后是说,在宫里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