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张不周心道:“我敢问还用得着问你”,给白露讲了几个后世的段子,逗得白露前仰后合。夜色深了以后,白露止不住的打哈欠,去还是硬挺着和张不周聊天。张不周感到好笑,说自己要睡了,赶她也去睡觉。
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张不周再次昏睡过去。
这一场雨下了三天。刚开始张不周还有卧阑夜听雨的雅兴,后来就无聊透顶了。教会白露下五子棋以后,小妮子进步飞快,很快自己就不是对手了。陆斗和程耳对下棋没兴趣,陆升自以为不露痕迹,实则漏洞百出的让棋让张不周又好气又好笑。只有体格强壮,脑子转的不够快的李嗣业,张不周虽然不说可以随意拿捏,至少是赢多输少。
三天后,暴雨初歇,夕阳在天边和彩虹交相辉映。几人趁着雨后清新,出了老宅闲逛。远远地看见庄户上的人都聚集在田里,乱嘈嘈的吵闹着。张不周心道不好,催着几人快速赶往田里。
暴雨下的太急,排水沟根本起不到作用。眼看就要丰收的水稻,现在正泡在大水中。高一点的地方还好,洼地已经全部被淹没了,连稻苗都看不见了。程三民带着庄户正在抓紧排水,只是到处都是被淹没的田地,又能排到哪里去。上了岁数的老人,和不能下水的女人在田边哭泣,只有还不懂事的孩子在路边蹦蹦跳跳的踩着水坑,玩闹的笑着。
张不周差人喊来程三民,一起上了那道旧堤。不出所料,走马河的水位上升了不少,望着汹涌的河水,程三民道:“公子,河水险急,还是下堤吧”,张不周没同意,问道:“往年遇到这样的雨,田地的产出怎么办,府里会给减免田租嘛”。
程三民叹了口气道:“承国公爷的恩情,咱们庄子上的田租只有四成,已经比别的地方要低了。府上再减,恐怕国公府上的用度也会出问题。往年情况没有这么严重,庄子上凑一凑,还是能凑出来四成租子的。只是今年的雨,确实有点太大了。等到过些日子种上麦子的时候,若是再来一场这样的大雨,田里尚且不说,这残堤恐怕支撑不住了。”
张不周环视一圈,心下了然。这样的雨不要说再下三天,再下一天,这道残堤就不是有几处决堤的问题,而是河水水面漫过堤坝,将其整个冲垮的问题。到时候庄稼全毁不说,庄子也面临被水淹没的危险。
坐在房里,张不周陷入了沉思。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处于一种比较剥离的关系。他在融入这个世界,又带着潜意识的抗拒。直到他遇到那些被人像货物一样交易的流民,直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