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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贴心的,张磊第一次喂我喝水,差点儿没把我呛死。
就是中间休息五分钟的时间啊,我真的疼到挪不动地方,是全身差不多四十或六十万亿个细胞都在痛,感觉呼出去的空气都是痛的。
所以我命令张磊喂我喝水以作慰籍,不然我就大义灭亲大义凛然地把张磊作假的事儿,一五一十交代到灭绝师太那里。
要死一起死,不然我很有可能死不瞑目的。
于是,张磊就很有骨气的,妥协了。
“师妹啊,不是我说,就数你鬼哭狼嚎的最厉害。”张磊没好气地拧农夫山泉。
张磊很不想伺候我,我知道。
“很疼的,知不知道?”
“小师妹呀,别人也没你叫的这么大声啊。”
“你上次比我叫的还夸张,好不好?小垃圾。”
大概是这句小垃圾触犯到了张磊的逆鳞。
于是,张磊就很温柔体贴的,灌了我一脖子水。
冬天啊,这么凉的水顺着脖子流下去,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我被深深的伤害了。
短暂的透心凉之后,我清醒了一些。
痛的更强烈了。
我比张磊痛的少一点点,一是我没他高,胳膊腿没他长。二是我没有蛋蛋。
最终,我和张磊相互搀扶着走出了楼道。
这怎么也算得上是患难与共的交情了吧,我想是这样的。
对我来说,这真是痛并快乐的一天。
“张磊,你怎么回家啊?”出了学校的大门口,我仰着脖子看着前面背一个大书包,后面背一个大书包的张磊。
张磊不是绅士,张磊只是为了补偿刚刚的过失伤人。
“六路公车。”张磊长叹一口气。
我记得每次我给张磊喷药的时候,张磊都咬牙切齿骂骂咧咧地吐槽说:“老子这辈子都不坐六路公车了,他妈的老子要是再坐六路公车,老子以后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那么,额,磊……张,我们一起吧。”
空气在我们之间凝固了一分钟……
我努力憋笑没有喷出来。
“拒绝。”
“怎么又这么冷冰冰的?”和我给张磊包扎的时候判若两人,这么快就不认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张磊还真是一匹喂不熟的白眼狼。
“不顺路。”张磊说着就要把书包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