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被候在太后身边的嬷嬷带过去的时候,才敢微微抬眼,这一眼便看清了这雄伟甚美的殿堂,是由七根金柱撑起,这座画中难得一见的楼宇,殿间楼梯位于入殿左侧,往上看去,就是悬于顶端的梁木。
时隔一年半,我再次见到他,他已不似在南萧那时笑意显露,除了还戴着面具外,就剩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酒杯浅抿上一口,神情寡淡得如春雨渐入,无人能惹得他看上一眼。
“师傅。”我作揖行礼,稍顿快意的轻唤,没听到久违的声音,倒是周围一直观望的群臣轻声笑起,“姑娘,怕是太紧张了,所以行错礼了。”带我过来的嬷嬷替我解围。
直到殿外下起雨来,我才惊觉,这里是王城不是军营,理因着三叩首才是。
我抬眼看他,恰好对上他提起眼,隐在面具下的声音漠然冷淡:“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