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坐下,面前的人停了脚步,回头:“公主认识王兄?”
他记得,当时他也跟着去了南萧,怎么不记得有见过她。
“见过两次,次数不多,殿下也许认不得我了。”我一五一十的将南萧发生的事,同陈仟行一说,他很快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没接话,只不过看我的眼神没那么“戒备”
“仟将军。”幕帘后面走过来一个人,那人身着铠甲,高大魁梧的站至我们面前,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入王城到现在,这是我见过最像北漠将军的北漠人。
“常将军?你不是在淮西?怎么得空过来?”陈仟行似是对常深的到来颇感困惑,多问了几句。
常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虽离得稍远,也能看出来,所以识趣的找了个,离他们远点的石凳坐下,对面的棉落抬眼看我,又垂下,再抬眼,却始终不出声。
“怎么了?”我目光虽是看向远处的宫屿,但也发现了棉落忧心忡忡的样子。
“姑娘,实在不行我们回去吧,看这些人的神色明显不欢迎,何况他是王爷不是世子,也用不着...”棉落是看着小公主日复一日的练剑,纤细的右手起泡、擦破、结痂,为南萧,也为...自保。
“好。”
这是棉落第一次劝导成功,总觉着不真实,果然。
“五年后就回。”这次北漠一行,两国的期限是五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到时候到了嫁人的年纪,回南萧便是。
常深还在和陈仟行道淮西战事,顺便提了一下想回黎城的事。
陈仟行在斟酌淮西的状况,下一秒就听到了常深想回王师,嘴角还未勾起,看了眼常将军的身后说道:“王兄。”
“又来,你骗我多少次了。”常深因为话太多的缘故被陈瑾之调离黎城,放到淮西那鸟都不叫的地方去,现下正烦,听到陈仟行经常的说辞,无奈道。
陈瑾之从小路尽头过来,看着陈仟行应了一声,然后偏头问道:“骗你什么?”
“将...将军,没什么没什么,我和仟将军开玩笑呢。”
“是吗?常将军看着挺哀怨的,当真没事?”
“真没有。”
陈仟行抱拳倚着亭柱,远远就看着十数人端着锦盒往这边来,“干嘛的?”
绅仄鞠着身子,说清来意后,陈仟行才把路让开,“殿下,饭菜都已备好,您看是送到北漾王府还是锦北王府。”今日宴席本就是为陈瑾之所办,当看到他只身来找自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