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收回目光,“区区风寒死不了人。”
丢下此言,封常棣甩袖便要回屋,才刚抬脚就听到一声惊呼,便见贺锦兮的身体往前一倾,径直从屋顶滚下来。
封常棣下意识纵身而去,待回神时,已将贺锦兮抱在怀中,如一块柔软的玉,贴着他的手臂,他低头看去,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睡过去。
所以,方才坐在屋顶并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打盹?
封常棣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他看了一眼她熟睡的容颜,心中微一叹息,飞快朝她的房间去。
月光洒在她白皙的面容,愈显得肌肤如玉般剔透,小巧而精致的面容透着不谙世事的纯真,偏偏处事又十分利落。
想到前几日她提着选秀的女子时那轻松自如的样子,封常棣以为她看着瘦,份量也不轻,却不想此刻抱在怀中,轻飘飘的,像根羽毛,风一吹便会浮起来似的,他下意识抱紧了她,生怕下一息她便飞远了。
在他进屋前,香儿已经让丫鬟把床铺好,封常棣三步并两步,走到床边,弯下腰才将她放下,却不料,睡梦中的贺锦兮手臂一把勾住封常棣的脖颈……
一侧的香儿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封常棣的脸颊贴上贺锦兮的唇。
身后传来阵阵倒吸气的声音,封常棣下意识将她手臂扯下,转身看去,便见到下人们捂住了眼,一步一步往外退。
“站住。”封常棣没好气地喝道,“都走了,谁伺候?”
丫鬟们连忙顿住,香儿贴心道:“二少爷,少奶奶由您伺候最妥当。”
封常棣:“……”
这群下人们脑子都装了什么?
得让海叔找时间清一清他们脑子里的污秽思想。
封常棣的目光掠过身侧,又是一顿。
海叔不知何时已经出了房,正立在门口目不斜视。
封常棣:“……”
他弹了弹袖子,一言不发便出了屋。
海叔紧紧跟在身后,待无人时,便听到封常棣冷冷发问:“喝多?”
海叔连忙应道:“二少奶奶只在最后喝了一小杯唐三刀敬的酒,老奴觉得并无大碍就……”
海叔抬头看了看贺锦兮的房门,识相地闭上了嘴。
封常棣冷声道:“没有下次。”
“是!”海叔恭敬说完,忽尔又道,“二少爷,您的脸有些红,可是受寒了?要不要……”
“是热的。”
热的?海叔看着地上未融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