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她惊愕又失措的模样,而是坐到一侧的椅子上,慢悠悠道:“把今日所学家规背与我听听。”
“背?背家规?”经过方才的一番折腾,她早就把刚背的家规丢到了九雷云外。
“怎么?忘得一个字不剩?”。
贺锦兮窘迫道:“倒也不是一个字不剩……”
封常棣挑眉,好整以暇看着她:“背得出我就放你回去休息。”
贺锦兮站得笔直,支支吾吾道:“嗯……第一条……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
“啪。”封常棣手轻轻拍了一下桌面,缓缓问道,“搁着数数呢?”
“是你让我背的。”贺锦兮小声抗议,“我也没忘得一个字一剩。”
“第一条第二条第三条,这也算记住了?”封常棣的声音在颤抖。
“你就说家规册子上有没这几个字吧!”贺锦兮硬撑着道。
一侧的海叔好悬没被她气笑,甚至还觉得这诡辨的态度似曾相识,直到封常棣瞪了他一眼,他才后知后觉道:“二少奶奶,先前不是请了管事教了你一整天么?”
“我又要学医理,又要学家规,只能记一样。”贺锦兮为自己据理力争。
封常棣冷冷一笑:“只能记一样?你倒是和裕山一样会狡辨。”
“封常棣,你这话什么意思?”贺锦兮立刻听出他话中的不屑,“你是说我在骗你?”
“难道不是?”
“你……”贺锦兮气得想骂人,但转念一想,狡黠道:“如果关于医理的知识,我要是背得出呢!”
“你若背得出,从明日天始就免去家规的课。”封常棣起身道,“若你背不出,从今往后,我说什么,你便得听什么。”
“行!”
贺锦兮答应得极爽快,爽快到封常棣隐隐觉得不对。
一柱香后,贺锦兮趾高气扬地回房去,留下一脸震惊的海叔和表面平静实则惊谔的封常棣。
半晌,海叔才回过神:“这……二少奶奶她真背下来了。”
“还真是小瞧了她。”封常棣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思。
“这家规她一个字都记不住,医书里的东西,她倒是说得头头是道,二少奶奶偏科偏得有点严重啊!”海叔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二少爷,真……真免了二少奶奶学家规么?那万一她以后闯出祸……”
“若是竹杖展兜不住,还用你们作甚?”
海叔张了张口,又低下头,心中隐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