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上顶。
因熬药的时间略久,两人又没什么话题可聊,贺锦兮只能目不转睛得盯着火候。
百无聊赖之下,贺锦兮挑起了话题,来打破此时的沉默:“封常棣,其实我一直想问,齐玉柏他怎么样了?”
封常棣侧脸看她:“你是否看出了什么?说来听听?”
贺锦兮身体绷紧,那一瞬间有种被夫子考学的压力感。
只能暗恨自己嘴贱,架不住好奇心。
事已如此,她只能整理了下思绪,缓缓说道:“我怀疑,所谓的齐家五兄妹,实际上是同一个人。”
封常棣目光微定,示意她继续。
“五个人,五种性情,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说出来确实荒谬,但我在你给的书上曾经看到过,这种病症,古人称之为离魂症,先秦有人也曾有过同样的例子,早上还是个柔弱的书生,到了晚上,却又变成一个凶悍的匪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来,便有人说,他是被鬼附身了,但其实,不过是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贺锦兮说着,又看向他,“不知这么说,你可明白?”
封常棣知道贺锦兮是一个奇人,喜欢的看的东西可以做到过目不忘,但不符合她心意的东西,怎么看都会变成过眼云烟。
“齐玉柏自小就出现了这种症状,齐家人也知道他的情况,只是为了不让世人指指点点,故而在齐玉柏病症稳定之后,谎称齐夫人一胎生五子,齐玉柏因是长子要继承家业,留在身边,其他四子体弱,放在他处养着。”
“也就是说,齐玉柏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其他四位都是他分裂出来的。”贺锦兮了然,又道,“那齐玉棘做出这等事情,齐家人知道么?”
封常棣摇头。
那日他将齐玉棘擒拿之后,便将之送往齐家。
齐家家主获悉此事,甚是惊讶,本想问清楚,可是齐玉柏对齐玉棘的事情所知不多,只记得齐沙棘和一人合作,由齐沙棘出面经营庭林斋,所得利者四六分,除此之外,他们之间还有某种承诺。
至于什么承诺,齐玉柏并不知道。
贺锦兮迟疑了一会儿,问道:“那齐玉柏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被官府带走?”
“齐家出了一大笔钱善后,庭林斋自此解散,以此平息了百姓的怒火。为此,齐玉柏逃过一劫。”
贺锦兮看向他:“齐玉柏留在你们封家,是来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