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司命只重医术,不惜人命。
一个把医者仁心挂在嘴边的男人,断然不是传言中的那般冷漠无情。
甚至,他才是真正视生命为无价之人。
这样的封常棣,她并不是头一次见,每次教授医术,他便似被点燃的火炬,只为点燃她心间的火种。
所以,如果提出下面的要求,封常棣绝对不会拒绝。
“那我可以为齐玉柏治病么?”
方才还熠熠生辉的眼眸嘎然熄灭,封常棣毫不犹豫道:“不行。”
“为什么?不是说面对病人,没有男贺锦兮之分吗?”贺锦兮追问道。
“齐玉棘是五者之中最为凶悍的一种。若是将齐玉棘引出来,你投鼠忌器,他却不会手下留情。”封常棣道,“待你学完我给你的典籍再说。”
“那你就不怕小毛头受到伤害吗?”贺锦兮不由为小毛头担心。
封常棣淡淡看了她一眼:“裕山并未将他的家业毁了。”
贺锦兮想到了庭林斋事件,齐玉棘说得没错,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
算起来,齐玉棘与她有大仇。
贺锦兮趋身向前,一双杏眸凝着他:“所以你是在担心我?”
“你么?”他故作不在意地道,“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今日第一次独自入侯府,你就在外头守着,就怕我不小心惹到麻烦,所以心思不宁。”
“路过罢了。”
封宅和侯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路过?骗鬼呢!
“如果你不担心,那你……”贺锦兮指了指他手中的书,“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发现,你的书拿反了呢?”
封常棣拿书的手一顿。
“封常棣……”贺锦兮歪了歪脑袋,托着下巴看他,“谢谢你。”
他垂眸,接住她的目光:“谢什么?”
“谢谢你为我担心。”她的眼眸微垂,将眼底黯然藏好,“我以后会变得更强大,这样一来,你就不用……”
低哑的嗓音坚定而迅速地钻入她的耳中:“我愿意。”
贺锦兮微微一愣:“愿意什么?”
“听不清?”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先前,旁人总道你我之间不过是冲喜的缘故,所谓的恩爱不过是谣言。”
贺锦兮茫然点头。
“我这人最厌旁人无中生有,思来想去,只有一法。”
他不喜欢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