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咱们走吧”魏叔同听见婶子这样说。他真的如沈召所说的入了梦,不过他变成了那位女老师。这会子正准备和婶子一起推门进屋看望海花。
他看着自己伸出一只细白的小手,指腹处有些粗糙,应该是常年拿粉笔被腐蚀的结果。这可真是奇怪,他魏叔同一个男人在海花的记忆里当女人。他还以为自己会跟沈召一样也是游离在外的呢,不知道怎么个误打误撞法居然成了海花的女老师。魏叔同又仔仔细细的想了一边沈召方才说的话,不可以改变事态发展,不可以改变历史轨迹。不然就会…不然就会什么来着?糟糕!他刚刚迷迷糊糊的,沈召说的十个字只记住了八个,偏偏漏了最重要的那两个!
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看见黄土垒砌的灶台,散乱的柴火,还有用来引火的作业本。上面还有清秀字迹批改的痕迹,是那位女老师批改过得海花的作业本。当初海花宝贝的不得了的课本如今也都被用来当做易燃物,来引燃柴火。往里面走是挖出来的两间房,为了安全起见屋顶做成了弧形,人说话声音大些变会“噗落落”的往下掉土渣子。
婶子领着“女老师”往其中一件屋子里面走,撩开门帘他就看见了苍白着小脸躺在土炕上的海花,孱弱的像是一株缺水的花朵,在枝头摇摇欲坠的,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
“啊!!!”魏叔同听见了身边婶子的一声尖叫,接着他也跟着尖叫出声。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海花不着寸缕的躺在土炕上,身上还有好些青紫的伤痕。而海花身边躺着的是……躺的是一样没穿衣服的随意把手搭在海花身子上的中年男人!!
常年不洗油腻打绺的头发,浑浊不堪的眼球,猥琐恶心的面相。
是海花的父亲!那个叫魏叔同入梦前就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他竟然畜生到这般地步,不顾海花死活的欺辱海花!听见声响,炕上的二人同时惊醒。事态变得混乱,海花挣扎着爬起来用被子掩盖住裸露的身体,灰败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她看着呆立在门口的女老师和激动大骂自己父亲的邻居婶子,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这一切该结束了。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她是你的女儿啊!你们是血亲!”魏叔同从自己口中发出了声音,他气的身体颤抖,恨不得上前撕碎了那个禽兽!魏叔同在梦里,遵循着事态发展大声的叫婶子去喊人来。说完就留下来独自面对海花的父亲,事情已经闹开了海花父亲干脆衣裳也不穿就那么坐着。听着女老师大声控诉自己的话语也显得很是无赖。
“我怎么了?